她的禮服設計以新穎簡約為主,配上這套首飾,雅而不俗,落落大方。
施韻動了動手腕,上麵的鑽石閃閃發亮,她抬頭看他,季淮問道,“喜歡嗎?”
“喜歡啊。”她老老實實點頭,“女孩子都喜歡這些亮晶晶的東西,是不是很貴呀?”
季淮“你喜歡都不貴。”
她被暖到,見導購員走開了,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摟住他的腰,好一會才對他說,“我現在有點小緊張。”
季淮“你是不是現在才反應過來要跟我去見爺爺?”
她鼓著腮幫子,用行動回答。
“慢了這麼多拍。”他失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和之前沒什麼兩樣,跟緊我就好。”
“爺爺不喜歡我怎麼辦?”她問得的時候還有些忐忑,自己腦補,“會不會給我砸錢?讓我走人啊?那我怎麼辦?”
季淮抬起手,不輕不重彈了下她的額頭。
“唔你欺負我,你家暴。”施韻受痛,更加抱緊他,嘴巴撅得老高了。
“這不是挺會告狀的嗎?誰能欺負你?”他扯了扯嘴角,低頭看她。
施韻“”
夜幕降臨,季家老宅燈火通明,公路兩排停滿了各類豪車。
季老爺子名望不小,如今還是季家幕後掌權人,商政兩界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
孟詩晴是一個人來,她也從未想過要把段景言帶過來。
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她很心虛,還找孟席弄了一套珍貴的茶具當壽禮,前往季老爺子身邊時,倏然看到站在對方身邊的施韻,身子跟著一僵。
施韻此時一點都不像隻野山雞,她穿著高定的禮服,帶著價值不菲的鑽石首飾,時刻被季淮摟著腰,被他帶在身邊,臉上帶著得體的淡笑,時不時和旁人在交流,看著起來嬌豔可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富家千金。
一時間,讓孟詩晴自慚形穢,難以克製的羞辱感在胸口劇烈翻湧著。
“孟丫頭也來了?”季老爺子發現了她,率先出聲,帶著和以往一樣慈愛的麵容。
“季爺爺。”孟詩晴微微挺直脊背,邁著步伐走過去,臉上的笑意更深,“您的氣色比上次還好,我爺爺還時常念叨您,想著和您下棋呢。”
季老爺子爽朗笑,“我聽人說你爺爺又住院了?這回又怎麼了?”
“還是老毛病。”
“你回去告訴他,要少喝點酒,人老了就不得不服老。”
孟詩晴和季老爺子在聊天,突然聽到季淮在說話,控製不住往他那頭看。
季淮手上稍稍用力,把施韻往懷中帶,低聲對她說“餓嗎?我去給你拿點蛋糕?”
施韻還沒回話,季老爺子就開口了,“不用拘束,家裡沒有規矩,填飽肚子最重要,餓就去吃點東西,彆餓到自己。”
“你餓嗎?”施韻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又問季淮。
“我餓,你陪我去吃點?”他這麼說。
“好。”她快速點了點頭,又看向季老爺子,對方擺擺手“管家說今天蛋糕很好吃,多吃點。”
“哪能多吃啊?女明星吃多了要減肥。”季淮開著玩笑緩解氣氛,攬著施韻往一邊走。
季老爺子收回視線,看到孟詩晴臉色不對,渾濁的眼底閃了閃,放緩聲音問“孟丫頭,你不去吃一點嗎?年輕人吃得動就要多吃,不能像我一樣,老了就吃不動了。”
“不,不了。”孟詩晴擠出一句,麵色不太對,找了個借口也走開了。
她腦子很亂,整理不了思緒,一直盯著季淮和施韻兩人。
季淮之前招呼不少了賓客,暫時也沒什麼事兒,正和施韻在外廊的小桌上坐著,她喝了口果汁,正在吃蛋糕。
蛋糕似乎很好吃,她眼睛眯了眯,又舀了一勺,遞到季淮嘴邊。
隔得遠,孟詩晴聽不到她說什麼,但看口型,她一下就猜出來了,施韻對季淮說“好好吃啊,你也一口。”
季淮稍稍抗拒,卻在她又一次往前伸的時候,輕輕張開了嘴,含住了她的勺子。
孟詩晴握著香檳的手用力到發白,心口猛地一陣酸澀,思緒更加混沌了,帶著非常複雜的不悅情緒。
為什麼?憑什麼?怎麼可以?!
施韻似乎沒察覺到有人關注,她以為坐到外麵就沒人看了,吃完蛋糕,還伸手拍了拍季淮放在桌麵上的手,昂著頭悄悄撒嬌,“我還想吃。”
“吃哪種?”季淮拿起盤子起身。
“就剛剛的,巧克力要多一點。”
若說季淮帶施韻去其他宴會隻是當個女伴,但來了季家,季老爺子還沒意見,意義就非凡。
宴會結束之前,不少人還看到季老爺子從書房下來,遞給了施韻一個盒子。彆人是給老爺子送壽禮,她是收了壽禮,地位更是不同凡響。
眾人是真不解,施韻好像沒什麼背景,在娛樂圈都算是個新人,季淮怎麼就跟被下了藥一樣呢?
季淮不是被下了藥藥,但也被迷得不輕。
從宴會回來後,兩人又在彆墅車庫裡,遲遲沒進門。
“你把我禮服撕壞了。”施韻坐在季淮的懷裡聲聲控訴,看著自己被撕了一半的禮服,“我很喜歡這套禮服。”
“再給你買。”季淮堵住她的紅唇,輕柔吸吮著,往裡深入,卷著她的口舌纏綿,沒讓她繼續說話。
“討厭”她嗚咽了幾聲,又被他吞下聲音,整個人軟塌在他懷裡,隨著車內氣溫升高,隻能緊緊抱住他,跟踩在雲端似的。
許久,動靜停下來。
她麵帶春意,鼻翼和碎發都是細汗,季淮壓製著粗重的呼吸,伸手給她擦著汗,又忍不住往懷裡抱。
“這個牌子我也不喜歡,能不能買我喜歡我牌子?你都不聽話。”她瞥了眼丟在一邊盒子,啞著聲,拖著的尾音讓人骨子裡發酥。
季淮愉悅低低笑了聲,將她抱得更緊,垂眸看她,“買了那麼多牌子,你都不滿意,你怎麼那麼難伺候?嗯?”
“我就是難伺候,我就嚷嚷。”她撅著的嘴都更掛醬油了,一張一合的兩瓣唇嫩得很花瓣似的。
他又低頭,輕輕含住,沉迷般吻了好幾下,額頭抵著她,“你這麼能嚷嚷?那就多嚷嚷,我喜歡聽。”
“討厭!”施韻氣得不行,“我要咬你了。”
“你剛剛沒咬嗎?”他絲毫不在意,剛剛胳膊上又添了幾處牙印。
她勾著他脖子的手稍稍用力,支起身子,一口就咬住他的下巴,像隻野貓似的。
“嘶”季淮抱住她細腰的手突然轉了方向,最後還拍了拍她的後背,硬生生忍住了。
施韻鬆了嘴,繼續趴在他懷裡抬頭看他,眼睛彎成月牙,“季大少爺怎麼被我磨得沒了脾氣似的?”
“沒辦法,你太難伺候。”他半開玩笑。
她翹起殷紅的唇瓣,眼底染著碎光,纖纖玉手往上伸,點著他的下巴,“我突然想給你生一個足球隊的寶寶,一起折騰你,怕不怕?”
除了第一次沒辦法,他後麵的措施實在太到位,小心翼翼生怕她懷上一樣。要不是後續的行為,她都覺得這人是怕負責。
“怕。”他誠實點頭,“會要命吧?”
“你不喜歡寶寶嗎?”她追問。
“不知道。”季淮臉貼在她臉上,溫熱的氣息噴在她周圍。
施韻“那你喜歡什麼?”
“喜歡你。”他毫不猶豫接話,又去吻她,斷斷續續說著,“喜歡到要沒命了,滿意嗎?”
她清脆的嬌笑聲落在他耳畔,笑得單薄柔弱的小肩膀一顫一顫,季淮鬆口後微微抬頭,看著那雙勾人又嫵媚的美眸,還倒映著他的身影,心脹得悶悶發疼。
現在的她,滿心滿眼都是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