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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淮拗不過她,隻能沉默。
兩人身子貼得很近,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度,聽著對方的呼吸聲。
半晌後,薑婕在他懷裡動了動,季淮又換了個姿勢抱她。
她睡不著,昂起頭看他,發現他也睜開了眼。
薑婕思考了一下,輕輕開口:“你什麼時候動的手術?醫生說恢複好了嗎?”
季淮:“……”
這話放在如此曖昧的場景下,是什麼虎狼之詞?
“說話呀。”她又抬手摸他臉,“你又要裝睡嗎?”
他沒說話,喉結利落上下滾動幾下,低頭親了她,含著她嬌嫩欲滴的唇瓣,再次輾轉纏綿。薑婕的手就勢攬上他的脖頸,整個人也纏著他。
室內的氣溫逐漸升高,季淮呼吸錯亂,手輕車熟路往下。
這一次格外親熱,所有不曾出口的話,不曾表露的真情,悉數放在了這一場歡愛裡。
動靜到了深夜才停歇,薑婕縮在他懷裡,懶懶賴著他,季淮也沒克製對她的感情,下巴抵著她的頭頂,將她抱得緊緊。
*
翌日。
天未亮,季淮的手機不斷在響,被袁紅君電話轟炸。
他拿過電話要接,她趴在他肩上要去聽。季淮低頭看了她一眼,抽出被她壓著的手,輕輕捂住她的耳朵。
薑婕把他的手拉開,季淮無奈擰眉,再次捂住她的耳朵,同時調低音量。
她不想讓他為難,主動抱著被子轉身。
那一頭不知道說了什麼,季淮應得有些敷衍,掛掉電話又打了另一通電話,說了好幾句後這才掛掉。
薑婕閉著眼,沒睡也沒故意去聽。
沒一會,她被人從背後抱住,季淮薄唇覆在她耳畔:“早餐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三明治加牛奶。”她回。
“嗯。”
他親了親她,慢慢起床。
薑婕在他醒來後,也沒了睡的心思。
她洗漱好後,去了廚房,看著正在忙活的他,走過去伸手從後麵環住他的勁腰,把臉蛋貼在他背後。
季淮溫聲說:“再等一會,馬上好。”
“我不著急。”
薑婕沒想到,她有一天居然走上了和袁紅君“爭寵”的道路。
她不想季淮去醫院,拚命拖時間。吃早餐吃得很慢,還拉著他聊天,而袁紅君那邊一遍遍在催,她磨磨蹭蹭又一定要跟他去。
季淮耐心好,什麼話也沒說,隻是陪著她。
兩人換好衣服出了門,他開車,她坐副駕駛座。去醫院的路上,她看了他的右臉好幾次,分明看不出什麼痕跡了,她還是覺得傷得重,以至於她去醫院都沒給袁紅君好臉色看。
薑婕以往規規矩矩,禮貌到位,今天明顯有些不悅,客套都沒太客套。
醫生說袁紅君身子沒問題,她說自己渾身不舒服,說不定有什麼篩檢不出來的大病,被氣得心臟也不好受了。
她倒是想罵薑婕,給她好臉色看,卻看到人家站在門口都不進去。
袁紅君陰陽怪氣說了兩句,薑婕皮笑肉不笑道:“前段時間我媽生病的時候,也沒見季淮去看望,電話都沒見一個,我好歹都來了。”
誰還不是父母的寶了?
當初他們是結婚,沒彩禮沒嫁妝,又不是嫁到季家,過年都能各回各家。
袁紅君和薑婕見麵的次數用手指都能數出來,她被這話噎住,又不能像個潑婦大吼大罵,氣得七竅都快生煙,咬牙切齒:“我不想看到你,走!”
薑婕好似沒聽出她的厭惡:“媽,我要去學校上課,季淮也有課,我等他順便把我送過去。馬上就走。”
話裡話外,說的是她不是專門來這,不過是等季淮。
袁紅君麵皮紫漲。
季淮看著時間,先對袁紅君說:“既然您還覺得不舒服,我立刻安排轉到雲鴻國際醫院再檢查檢查。”
他交代完,又把薑婕準時送到學校。
袁紅君惜命,她不敢頻繁做檢查,檢查之前都得和醫生再三確認沒什麼大刺激大危害,季淮還專門給她聘請了個醫生,有什麼問題和醫生溝通。
他們原本就不是什麼母子情深,她也找不到借口讓季淮過來。
人家忙。
一直以來都忙,又不是現在才開始忙。
不過,這一次除了忙之外,薑婕也開始“纏人”和“作了”。
她病得實在太巧,正愁沒機會“爭寵”,就被傳染了病毒性感冒,一直都不見好。
生了病,渾身都沒勁,也沒精神。
袁紅君在季淮麵前,強勢又武斷,除了電話轟炸,連一個讓他去的理由都找不出來。薑婕這邊再生病,季淮就顧不過來了。
薑婕都能感覺到他心偏了。
她想讓他陪,又怕傳染給他,而他體質卻是比她好很多,貼身伺候,一直陪伴,一點事兒都沒有。
她反反複複打了幾次針,都不見好。
袁紅君沒有借口在醫院再待下去,覺得醫院晦氣,想要去他們的房子住,還沒過去,就聽說薑婕感染的是傳染性病毒。
這下,她連季淮也不見了,直接買了機票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