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何止是想吻她。
他還想上她。
商場如戰場這話說得挺好, 談筆生意飯桌上都會見縫插針的安排各種類型的美女。
男人酒喝的多了, 在女色的蠱惑之下難免會一時衝動。
但是晏淮在這種事上向來節製, 他的飯桌不允許出現不相關的女人。
之前也有往他身邊塞女人的一個合作夥伴, 晏淮那天一個不喜歡的字眼都沒說, 然後飯局結束後,他直接把生意給了那家公司的死對頭。
他做事前不喜歡給彆人提醒,向來直截了當, 把對方殺個措手不及。
後來這事兒傳開, 女人就消失在他的所有飯局裡。
時間久了, 晏淮也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需求。
程琰提過不止一次兩次,他都懶得答。
後來碰上和薇,晏淮才知道, 他其實也有需求。
他對和薇有無比強烈的需求。
所以他第一次見到和薇,就夢到了和她做那種事, 在她還是自己弟弟女朋友的情況下。
晏淮也覺得自己道德淪喪,但他控製不了。
後來和薇在片場出問題衣服掉下來的時候, 晏淮清清楚楚看到她胸口的那顆痣,和他夢裡的女人完全吻合,曖昧, 勾人。
他越發躁動, 給她係扣子的那一刻, 他想的是總有一天,他要把和薇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下來, 那天晏淮提前離了片場,幾乎超速開車回家,衝了冷水澡滅火。
晏淮最開始注意和薇的原因無比簡單,就是始於最原始的性,他想看她在自己身下輾轉承歡,也想看她嬌嬌柔柔地哭著說“不要”。
他想把夢裡的每一幕,都完完整整地還原出來。
第一次見到和薇,他就想要了她。
也隻是想要了她。
所以程琰問他要不要替和薇出氣的時候,晏淮半點猶豫都沒有就拒絕了他。
一隻小白兔而已。
他不是十幾歲的未成年,懂得克製自己的性衝動。
但是後來碰上的次數多了,他發現和薇根本就不是單純無害的小白兔,她太多變,更像是一隻隨時可以伸出爪子的小貓兒。
隻不過她從來不敢對他伸爪子。
晏淮不知道和薇為什麼會怕他,他隻知道,她每次心裡明明害怕,卻又要在他麵前故作鎮定的眼神,每分每秒都是在勾引他。
他哪管和薇有意還是無意。
晏淮不講道理地想,既然勾引了他,那就得對她負責。
但是和薇不知道這些,就像她從來不知道,晏淮每次看見她那種小心翼翼的眼神,某處地方都心猿意馬蠢蠢欲動。
他從不否認自己身上的惡劣根性,就像他從來不克製他對和薇的欲望。
但是他還是在儘量掩飾。
道德淪喪都不重要,他主要是怕把和薇嚇到。
他一直忍到了現在,然後一看到細眉輕皺要掉眼淚的和薇,他突然就不想再忍了。
晏淮聲音越發地低啞,“就吻一下,嗯?”
和薇剛才隻是覺得委屈,現在是完全要被嚇哭了。
晏淮對她明明比上一世要溫柔,但她就是害怕。
沒辦法不害怕,上一世的那晚她記憶深刻。
跟前這個男人就算看起來再清心寡欲,也掩蓋不了他就是一個縱欲過度的禽獸的事實——
晏淮那一晚要她要的太凶了。
雖然時間不長,但是和薇能清晰感覺到自己身體每一處的疼。
他進去的那一刻,她甚至懷疑自己就算不是因為任務失敗要讀檔重來,也會被他弄死在床上。
不,可能她真的是被他弄死在床上的。
和薇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因為天冷還是太害怕的原因,眼淚怎麼都止不住,大顆大顆地就砸了下來。
她連忙伸手去擦,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我沒哭。”
晏淮不說話,他眼底沉沉,一抹熾色漸漸翻滾起來。
和薇想把眼淚憋回去,但是這會兒又不是在演戲,哪有可能收放自如。
眨個眼的功夫,晏淮突然湊近了些,男人溫熱的呼吸近在咫尺,和薇在推開他和不推開他中間猶豫了幾秒,一大顆眼淚又滾了下來。
下一瞬,本來該吻上來的男人臉一偏,低低笑了聲,指尖抬起,把她眼角的淚揩去,“那就彆哭了,寶貝。”
和薇鬆了口氣,肩膀都微微垮了下來。
她腦袋裡那根弦驟然崩斷,甚至完全沒注意到晏淮的那聲“寶貝”。
和薇閉了閉眼睛,隔了幾秒,她小聲說了句:“外麵好冷……”
是真的冷,她手和腳已經凍得快沒了知覺。
晏淮“嗯”了聲,“現在就進去。”
和薇忙彎下腰,剛把放在旁邊的高跟鞋拿手指勾起來,手腕就突然被握住。
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不會又反悔了吧?
和薇動作一僵,然後抬眼。
晏淮這會兒幾乎單膝著地,他半低著頭,打開了一個盒子。
和薇視線一低,這才注意到盒子裡那雙鞋。
同樣是銀色,甚至和她手裡的這一雙樣式差不多,唯一的區彆就在於平底和高跟。
晏淮抬了下眼,“自己穿,還是——”
“自己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