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封最近心情不好是肯定的,畢竟輔導班取消都隻是他最近遭遇的很小一部分挫折。
雖然輔導班取消了很可惜,但在這之前蔣封也沒有上過許自安的課,隻是聽說過這位名師,遺憾的情緒並不多,而且報名費回到手上的瞬間愉悅感能很大程度衝掉其他負麵.情緒。
可自從簡夢菡開竅之後,他的運氣就開始變得很差,拿了輔導班的退款之後他難得想要花一筆額外的大開銷去請白沅吃飯,可每次要接近白沅的時候都會有不相乾的人跑過來,在他身邊發生點兒什麼意外。
好點兒就是被撞一下的事兒,倒黴起來就會像昨天在校外那樣惹到一群小混混,不僅被推推搡搡著磕到了腿,還被訛了一大筆錢,那筆錢要是不給,他懷疑自己都出不了那條巷子。
本來他還猜測這一切都是簡夢菡做的,在背後觀察了簡夢菡很久,可讓他失望的是,對方真的沒有施舍他哪怕一個眼神,這讓他想理直氣壯的上去質問都沒有理由,畢竟他沒有證據證明那些小混混和簡夢菡有關係。
在找不出原因,隻能把所有事兒都歸結成自己運氣不好的情況下,蔣封對簡夢菡的氣憤與不滿卻依舊與日俱增,他覺得要沒有簡夢菡突然的變化,就沒後邊兒這麼多事兒,肯定是簡夢菡的黴氣都跑到他這兒來了!
這種無理的仇恨轉移如果簡夢菡知道的話也不會太驚訝,蔣封就是這種人,心眼太小,自視甚高和自卑混雜在一起,構成了他愛給自己找借口的心態和習慣,以後發達了還會有捧高踩低的毛病。
不過這次他還真沒仇恨錯,因為訛他錢的那群小混混確實是簡夢菡派去跟著白沅的,隻是訛錢這出並非她刻意指使,那些人都快把錢花完了,昨天晚上才通過卓宇昂和她說了這件事兒。
如果早前她就交代了不準動蔣封的錢,那群還算聽話的人肯定不會動,但她沒特意說過,滿腦子小聰明的一群人又知道蔣封和她有仇,可不就打著給她報仇的旗號趁機賺筆外快嘛。
其實校外的大多數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和蔣封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說那麼多冠冕堂皇的,都沒有賺外快來的真實。
隻不過因為對象是蔣封,簡夢菡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簡單警告一下沒有下次就算了,並且她也真的越來越好奇蔣封未來的大學生活,這次被訛去的錢可不算是小數目,至少是蔣封也應該肉疼的數字。
可惜她沒法兒跟去燕京圍觀,也不知道有沒有哪個同樣考到首都的同學能給她實況轉播一下。
學校裡的周一很平靜,下午放學前簡夢菡接到了老簡的電話,她爸的心情光從語氣來判斷就已經好的沒邊兒,更遑論這人還衝她炫耀了上十分鐘,要不是再說下去她要錯過晚飯時間直接去晚自習了,恐怕這個電話還不會那麼輕易的結束。
她爸的運氣也是真的好,他和他的朋友今天去馬場下的注居然還真的中了,百分之一二點五的概率都能碰上,這不是運氣好都說不過去。
“沒想到那個內部消息居然是真的。”
聽到這句話的簡夢菡內心尤為複雜,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很顯然,她爸的那位朋友對於這個所謂的內部消息應該是認可了的,而且他們今天光是從馬場賺的就超過三十萬,掏錢買下次消息的概率很大。
不過今天有晚自習,離開學校的時間已經很晚,簡夢菡決定明天再對那最後一撮幸運兒進行“收割”。
易安的晚自習每天都有,但強製留下的隻有周一、三、五這三天,介於有些小孩兒會被家長帶去見世麵,剩下的兩天就經常能在一些晚宴上看到某些人的身影,畢竟很多高三學生都成年了,不少家裡都開始給孩子股份,帶出去見人是基本操作。
所以周二的晚自習嚴格來說不算是正經課程,她要跑路自然也不算是翹課,隻是這就沒必要告訴她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