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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怨靈!

於先生心中驚駭不已。

明明這座療養院裡, 是做了防範措施的, 就是樓頂的特殊陣法,一旦有怨靈即將成型,便會被感應到, 而後直接誅滅。這是那個人留下的手段, 雖然並非其親手布置,隻是給了指導,但是這兩年來,這麼多地方, 沒有哪裡出過問題。

於先生曾親眼見過還未成型的怨靈被誅滅的過程, 近距離感受過那股強大力量, 絕不是直衝他而來的這隻怨靈能躲過的!

樓頂的特殊陣法肯定出問題了,但這不是於先生最關心的,他真正在意的, 隻有那顆許願石,那才是最重要的, 無論如何都不能出問題, 否則他沒辦法跟那個人交代!

……

腦中思緒萬千, 現實隻是一瞬。

於先生從懷中摸出符篆, 將衝他而來的怨靈製住,而後也不管周圍驚慌不安的人群, 直衝三層小樓而去。

在進門的一瞬間, 他沒來由的感覺到一陣心悸,腳下步伐倉促停下, 轉身四顧,打量周圍的環境。

肉眼什麼都沒有看到。

且空氣中除了療養院所獨有的特殊怨氣,以及方才那怨靈殘留的氣息外,並沒有陌生的氣息。

但是他莫名有一種錯覺,仿佛他的身旁,站著許多的人,正在打量著他……

一股寒意從尾椎骨竄起來,順著血管脈絡,流遍四肢百骸。

於先生警惕的拿出了法器,一把桃木袖劍,卻又不是普通的桃木劍,而是那個人的饋贈,妖魔鬼怪皆可斬。這把袖劍,曾經於危難之中,救過他幾次。

……

玉衡一行人站在門口處,靜靜看那個被稱作於仙師的男人,拿著桃木袖劍,打門裡小心翼翼的試探。

不知道的人,大概會以為他是腦子出問題了,跟空氣鬥智鬥勇。

事實上,不得不讚一句他感知敏銳。因為隱身結界是緋色布下的,至少修為得達到九命這個程度,才有可能察覺到。而這個於仙師,比起九命差了不知道多遠,卻也察覺到了不對。

不過他能做到的,也僅限於此了,除了感覺外,他不可能再有任何收獲。

緋色抬頭看著樓頂的方向,“他是要去上麵吧,去查看那個特殊的陣法。”他說完話,低下頭看著身邊的玉衡,征詢道,“我們直接去上麵等他吧。”

玉衡點頭,“嗯。”

……

那種被觀察著的不適感覺突然消失了。

於先生持桃木袖劍的手一頓,眉頭緊皺,又仔細感知了一下,再沒有任何異常。

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有些太疑神疑鬼了?

算了,現在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樓頂上放置的特殊許願石才是最重要的。

他甩了甩頭,持著桃木袖劍,一路上到了樓頂,刷卡開門,而後直奔特殊的陣法去。

不同於玉衡那樣全憑強大的實力對陣法外籠罩著的結界進行暴力破解,於先生解除結界的手法,非常的特殊。就算是緋色和九命這樣對玄門術法不怎麼了解的妖魔精怪,也能明顯感覺到這種手法很高級,但是隱隱透露出一些違和的感覺,似乎不僅僅是玄術的範圍,還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結界解除,陣法顯現出來。

血池,半透明能量球體,以及其中懸浮的黑色許願石,一切如舊。

於先生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他來說,隻要這塊許願石還在,其他的情況,就都好說。

之後他開始對這個陣法進行逐一查探,試圖找出問題出在哪裡。

很快,他就找到了問題的關鍵——

他曾經親眼所見,親身感受到過的那道特殊氣息不見了。難怪怨靈能在療養院內成型,是因為沒有了製約。

可是他卻不知道,那道氣息為什麼會消失不見?

不過現在糾結這個其實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因為少了那個關鍵的東西,這個地方基本上就廢了。這裡的預計使用期限是兩年,現在也有一年多了,雖然有點可惜,但也不錯了,所以他隻要能把許願石帶走,交到那個人手中,就不會受到懲罰。

想到做到。

於先生便探手去,欲將血色半透明能量球中的許願石取下。但是在觸碰到能量球外壁之前,他的手忽然停下了。

因為他的麵前,一個娃娃臉的少年憑空出現。

於先生心中驚駭,持桃木袖劍,瞬間戒備起來,“你是誰?!”

……

玉衡原本是想自己動手的。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雖然養著一堆寵物,但是寵物們的用途,差不多就隻是照顧她的飲食起居等,真正需要動手的時候,她向來都是親力親為。

不過這才在動手之前,朝夕忽然開口,聲音淡淡的對她說道,“你的力量太過強大,外麵那個人根本連反抗都不可能,萬一這件事的幕後主使者在他身上留下了什麼特殊的東西,到時候他的下場很可能就是直接被銷毀,你想知道的東西也會隨著他的徹底消亡而被掩藏。”

他說著話,視線從薑晴天和金恬兩個普通人身上掠過,最後落在九命身上,把後者嚇得快炸毛了,“不如讓這隻肥貓去試試,下手的時候不必儘全力,一點點逼迫他,讓那個人覺得他有希望逃走,情急之下或許會用上一些特殊的辦法也說不定。”

相處這段時間以來,大家對朝夕的性格勉強有些了解,他對人類的事毫不關心,甜品店裡的人也最多能得他一個眼神,很多時候連句話都懶得說,也就隻有在麵對玉衡的時候,是比較特殊的,但他也很少說話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