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春也算是識了,他的妻子看著嬌弱,但處理起事來井井有條,忙不亂,讓他大開眼界,直誇的瑛玉臉紅。
看到他這反應,琛玉偷偷的跟雲舒瑤道:“大姐夫的性子是比較純良的,我還以為他會擔心大姐姐回到去和他大嫂爭權奪利,讓他左右為難,他完全沒想到這方麵。”
這要是個權利心重的人,自己又擅長管家的話,這的事情是完全有可能發的。
雖然長嫂管家名正言順,但這麼大的攤子,一些給妯娌管理也很常。
雲舒瑤:“純良不好嗎?”
琛玉想了想:“還是好的。”
雲舒瑤也被拉壯丁了,她對去乾活沒有什麼想法,梅姨娘會眼紅,覺她有權利在手,但是隻要她一日身份沒有什麼改變,老太太又還在,她就是個義務兼職的,相當打白工,因為乾再多也升不了職。
她想要升職,要走外力。
現在乾活,就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又不傻,當然不會樂意了。
不過現在家裡忙這,她就是想逃也逃不掉,隻好暫時放下修煉,擼起袖子乾活了,在這種時候,雲舒瑤會特彆思念林如海。
差事什麼時候辦完呢?
哪怕康熙再小氣,也不會對她的功勞視不吧?
遠在揚州,晚上都在埋首案牘,爭取明年可以回京的林如海打了個噴嚏,是誰在惦記他?
*
在送節禮這件事情上,隻要林家和賈家沒有斷親,那麼就少不了這些人情往來。
林家送給賈家的還是老子,薄薄的,麵上情,中看不中,但今年賈家那邊送回的東西卻比之前要高了不少。
之前他們雙方的價值都是差不多的,但是在回送年禮的時候,王熙鳳本來是要按照規矩走的,老祖宗卻把她叫了過去,讓她添一些。
她還吃驚,“老祖宗,要改了,這……該怎麼添?”
但老祖宗不說,她也不好再究根結底,隻好斟酌著找出了原來的單子,加厚了,再拿去給老祖宗過目,結果還不,王熙鳳隻好咬牙再加厚,老祖宗這才頭了。
本來這些人情往來,因為老祖宗輩高,誥命也高,賺多虧少,再不濟,除非他們有求人,頂多就是持平,現在林家那邊的年禮增加了這麼多,庫房裡一時卻拿不出來,王熙鳳就發愁了。
現在倒還不至賈府內囊空了,但是她幫著二太太管家,對家裡的情況也摸了個七七八八,現在還好,但要是再過幾年家裡的開銷還是現在這的話,就要拆東牆補西牆了。
等到賈璉回來了,她這一說,賈璉不信:“咱們什麼家底,哪裡至到了這一步。”
他們家雖然現在官場上沒有什麼人,俸祿不多,也沒有什麼冰敬炭敬之類的灰色收入,但他們本來也不靠俸祿吃飯,滿朝文武光靠俸祿過日子的,誰不是過的苦哈哈,連個宅子都不一定買起。
他們的收入是那些鋪子、那些田莊。
王熙鳳一聲冷笑,“我的好二爺啊,你也不看看家裡的花銷有多大,家裡賬上的錢可不是一直在增加的,要不是咱們家的家底厚,這日子早就過不下去了。”
她說的有些誇張,這也是實情。
“大老爺買古董、古扇,你說那些東西有什麼是便宜的?”
“老爺那邊,清客供養不要錢?買字畫古籍不要錢?上回老爺一幅畫就在賬上提了八百兩。”
“還有老祖宗那裡,寶玉那裡的吃穿度,哪裡的開銷能少了?”
賈璉被她說頭疼,“你就在這危言聳聽吧,行了,二奶奶,我知道你沒錢了,跟我說作甚?”
他起身,帶著怒氣的掀了簾子就走了。
她這說就是想要限製他的花銷罷了,他一個大男人,身上才幾個錢,連去花樓痛快耍一耍都不夠,說出去,彆人哪裡信他是國公府的公子?就這,他不說什麼就算了,還跟他哭窮,本來還想跟她要些零花錢的,現在賈璉被掃了興,一走了之,王熙鳳則是被賈璉這態度氣了個倒仰,橫眉豎目,要是賈璉還在這裡,她立刻就要好好和他講一講“道理”了。
平狀就勸王熙鳳,“二爺不愛聽這些,又何苦這跟他說?”
王熙鳳叫苦,“你當是我想說嗎?快要過年了,那莊子上的銀錢還沒收上來,這頭老祖宗又讓我給林家那邊加厚年禮,你說這錢哪來?”
她到底是不願意讓老祖宗和二太太看到她無能的,咬了咬牙,從自己的嫁妝裡臨時拿了一些出來先墊上。
平聽了二奶奶這打算,止不住的皺眉。
林老太太收到了賈家送來的年禮,看了看單子,自然知道這禮重了,不過她完全沒有退回去的意思。
賈家自願送的,她怎麼就收不了?
對方就算把整個賈家送過來,她都敢收著,就怕對方不舍給了。
反正她是禮物照收,彆的什麼,對方想想就好,反正想再美也是不可能實現的!
想到這裡,老太太從賈家年禮上了一些出來,豪氣道:“要過年了,大家這一年辛苦了,這些賞下去,一起過個好年!”
周圍的人頓時喜笑顏開:“謝老太太!”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