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淵廷抱著然然,難以入眠。

蘇意然這一覺睡得很安穩,隻是夜裡做了一個隱約不安的夢,等他早上醒來,夢裡的記憶慢慢在腦海中浮現,蘇意然的臉色漸漸變得不好看起來。

顧淵廷見他臉色有點發白,心裡一下擔心了起來,連忙緊張地問:“怎麼了?哪不舒服?”

蘇意然有點發蒙地說:“我做噩夢了。”

“噩夢?”顧淵廷抱著他,安撫地撫順他的背脊,又去輕吻他的額頭,“彆怕,夢裡都是假的,我在這兒呢。”

蘇意然還在回想著噩夢裡的內容:“我夢到我在一個很大的房子裡,參加了吃糖大賽,然後一個人吃了好多好多香菜味的糖……”

他說著說著,似乎還嘗到夢裡嘗到的那種味道,臉都皺了起來,他欲哭無淚地看向廷哥,“你能想象嗎?香菜味的!糖!我的天哪……”

顧淵廷:“……”

他摸了摸然然的頭發:“沒關係,那隻是夢。”他心裡放鬆了下來,剛才還以為然然真的夢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蘇意然臉色發白地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睡覺的時候沒什麼感覺,對夢境的印象隻是隱隱約約的,醒來之後,反而對這個夢記憶清晰起來。

想到香菜味的糖,蘇意然打了個寒顫,太可怕了。

一直到起了床、吃完早飯,蘇意然都還在想著這個可怕的噩夢。

顧淵廷見他一直臉色不好,猜到他是因為什麼了,他去切了水果喂他:“吃點水果吧?甜甜的。”想了想,他又加了一句,“沒有香菜味。”

蘇意然:“……”

蘇意然乖乖把水果吃完,並沒有起到什麼效果,香菜糖果的陰影還是揮之不去。

他讓自己忽視這個,對顧淵廷說:“我去直播吧,今天最後直播一次。”

從上個月開始,因為廷哥很擔心他,本來要他直接停播的,蘇意然覺得自己精力還可以,平時也無聊,就拒絕了停播,隻不過把直播頻率又降低了,變成了一周隻播兩次,時長也變成了半個小時。

最近,因為他很容易就會感到疲勞,精力不濟了,所以打算最後直播一次,等到寶寶出世、修養完之後,再複播。

顧淵廷點點頭,陪他進了蛋糕房,蘇意然這次直播做了太妃糖,半個多小時,很快做完,和觀眾們說了再見之後,就關播了。

然後他登上了微博賬號,發了一條微博:【觀眾朋友們,我的直播要停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去生個孩子[粉色兔子笑],預計九月份回歸,謝謝大家的支持哦[粉色兔子笑]】

發完微博,蘇意然就沒有管其他的,直接退出了微博,他不知道的是,這條微博一出,網上直接炸了。

他盯著剛做好的太妃糖發起了呆。

顧淵廷想起然然昨晚做的噩夢,他想到陳醫生說過,懷孕期間,有的人會因為對未來感到憂慮不安,導致心神不定,會做一些記憶清晰的噩夢。

他擔心起來,難得主動說:“吃兩顆糖吧?甜甜的。”

蘇意然破天荒地遲疑了,一想到香菜味和糖混合在一起,他就猶豫起來,最後還是抵不過糖果的誘惑,拿起一顆糖吃了。

嗯,甜甜的!

和香菜沒有任何關係……

甜甜的糖果消除了蘇意然對噩夢的陰影,他不知不覺就吃了好幾顆,然後又吃了好幾顆。

顧淵廷原本還縱容地看著他吃,見他一轉眼就吃了幾顆又幾顆,連忙上手製止,拿走了他手裡的糖:“夠了然然,不許再吃了。”

蘇意然眼巴巴地看著廷哥手裡的那顆糖,咽了咽口水,但還是非常克製地控製著自己,沒有說什麼。

顧淵廷看然然可憐巴巴的樣子,反而不忍心了,他把糖咬了一半吃掉,剩下的一半喂給了然然:“最後半顆。”

蘇意然的眼睛亮了亮,嘴裡吃掉糖,忍不住對廷哥抿唇笑起來。

顧淵廷看到他笑,心裡就癢,忍不住捧起他的小臉,低頭去親吻他,他嘗到然然嘴裡糖果的甜味,想到自己也吃了半顆糖,親吻間隙,不由問然然:“我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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