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竿子打不著的所謂親戚。”雲池冷笑了一聲,“算了,們也沒什麼好說的,反正乾這行,我早留了遺囑,我要是意外身亡,留的財產全捐公益組織,半子兒都落不到們頭上。”
薩迦憐惜看著,想把抱過親親搓搓,但是立刻被雲池用粥碗驚恐擋住了:“唉唉唉乾什麼?”
薩迦無辜說:“你看很需要安慰的樣子……”
“吃飯的時候不許親熱!”雲池漲紅了臉,“吃飯就好好吃飯,跑去吃彆人的嘴是怎麼回事,不行!”
“哦。”薩迦有點失望,但還是聽話的沒有再,打算等吃完早餐了再親親。
清晨的時光靜謐安寧,飯後,薩迦變回大海獺的形態,把雲池抱在毛絨絨的肚子上,仰躺著漂在海麵曬太陽。
陽光愜意照射,暖暖和和妥帖著人的皮膚,薩迦忽然說:“那就這樣吧。”
雲池:“嗯?”
薩迦沉思著說:“在你之前,我也沒有喜歡過彆的神,或彆的人。其實神是有命定的妻子的,第二代的諸神同為海底誕生,於我而言,更像是兄弟和姊妹。我是一族的大家長,隻需保護祂們,引導祂們,無需考慮多餘的關係……”
“就這樣吧。”薩迦又重複了一遍,“既然你和我都不明白一步要做什麼,那我們就順其自然,慢慢好了。你看,在這裡晃著曬曬太陽,不也是很美好的一天嗎?”
雲池笑了。
“是啊,”讚同了,“反正……時間還長著呢。”
島上的光陰過得飛快,轉眼間,又到了第二次與陸接觸的子。
除了雲池,薩迦並不樂意對著外界展露自己人身的形態,仍然變成一隻白海獺,把雲池背到了濃霧翻湧的邊界。
“和上次一樣,我會儘快回,”抱著薩迦的脖子,雲池承諾道,“到時候,咱們就有的壁爐用啦!”
薩迦也抱緊了雲池的身體,用濕漉漉的黑鼻子,在耳垂處的金痕上留戀蹭了蹭。
雖然也不清楚這種金印的原理,但薩迦的很高興,幼崽的皮膚上以留屬於自己的印記。這是無聲而又強力的宣告,證明雲池是的,也隻能是的。
“好,我會等你的。”薩迦說,“有什麼事,就請呼喚我的名字。”
雲池笑著親了親大海獺毛乎乎的腮幫子,又揮了揮手,便慢慢走進了無邊無涯的霧氣裡。
孤島停靠的位置是無法固定的,上次能還靠近阿斯托城邦,這次就離它有十萬八千裡遠了。雲池上了岸,先左右看了看周圍的情況,發現遠方炊煙嫋嫋,於枯枝稀疏的林間盤旋升。
和上次不同,這次的炊煙數量眾多,不像是旅人能點燃的數量,雲池拂開樹枝,一邊走,一邊拍打身上的落雪,很快就到了目的。
這是一小小的漁村。
雲池在樹後麵觀察了一,不禁有些瑟縮。
這漁村的規模不大,但是每家每戶的門口,都放著尖利粗糙的漆黑魚叉,叉柄上的魚血舊層添著層,將纏繞的布條風乾成了堅硬的棕褐色。
萬一這裡漁民的戒心和上次的旅人一樣強,那自己挨叉的風險,就太大了……
想了想,雲池還是決定小心為上,眼尖看到一條小路,便繞著圈,沿著小路摸到了路口。
好,這應該沒題了。
放心從口袋裡掏出藍寶石,按照上次的方法,再次召喚出岩延。
泥漿巨人的身體緩緩縮小,凝聚成高大的人形,岩延的臉上帶著微小的笑意,對雲池說:“您……了。”
的聲音有片刻的凝滯,隻因雲池耳垂上的金印,在魔怪眼中,便如平升的一微型太陽,耀眼得無以複加。
這印痕充滿了冰海之的神息,稍微向前一點,岩延仿佛都能感受到神隻以冰冷無情的目光,淩遲著任妄圖靠近雲池的生靈。
這是什麼東西?
感覺到僵硬的視線,雲池急忙放耳朵後麵的頭發,遮住金印,不好意思笑道:“是,恐怕還得麻煩你啦。”
印記被遮住,岩延一就能呼吸了,咽了咽嗓子,低聲說:“能為您服務,是我等的榮幸。”
“這次,我要是想買壁爐。”雲池說,“你應該知道哪裡有吧?”
岩延點點頭:“是的,大人。距離不遠的撒瑪爾城邦,有出色的鐵匠和……”
話未說完,一道透明的影子,便乘著無形無色的狂風,降臨在岩延麵前。
“魔怪,我乃西風!”那影子扭曲萬物的形體,並且根植於萬物息吹之間,朝岩延發出宏大的指令,“你不帶大人前去撒瑪爾,隻因那裡是風暴之神羅希治的領,帶速速折返罷!”
“岩延?”雲池好奇望著,“出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