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炫耀。”軍鋒鬱鬱不樂抱怨。
鐵權杖笑了一聲:“那是它應得的,再說了,你也不會空戰。”
“我也可以跳得很高!”軍鋒不服氣說。
天空清理一新,輝天使調轉雲頭,輕笑一聲。
“但是,你不會飛。”
軍鋒氣得呲牙,想要跳起來咬住輝天使的蛇尾,被法爾刻喝止了。
“高耳,你和輝天使一起去前麵探查,安格拉絕不會隻派一批魔物過來。”
“喔,派對啊,”褻舌吐出舌頭,貪婪嗅探著空氣中濃鬱的血腥氣,它愉悅踐踏著報喪女妖尚在抽搐的屍體,偷偷了一眼餘夢洲,“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加入進去……”
“彆想了,下一個是我,”七重瞳嘶嘶說,“再說了,你的能力是什麼,去宮廷裡擺弄棋,講話?排到後麵去吧。”
褻舌不陰不陽回擊道:“是麼?真巧,我也不知道直視秘密的能力有什麼值得自豪的,或許……你能幫忙安格拉有沒有在他的腿根上釘環?”
七重瞳火上心頭,朝著褻舌撞過去,軍鋒聲抗議:“嘿!我沒有打架,你們怎麼可以背著我開打!”
法爾刻跑在最前麵,沉沉噴出一口氣,餘夢洲忍不住笑了,他感覺到了身為首領的無奈之情。
“我到了,穿過山脊,是巨魔軍的駐!”化作陰影的載體,高耳驟出現在全速奔跑的馬群中間,“得出來,它們在等候報喪女妖的消息。”
法爾刻淡漠道:“軍鋒?”
軍鋒急忙豎起耳朵:“我在這兒!”
“去吧。”
軍鋒興奮長嘶,那嘶吼旋即轉化為聲震寰宇的咆哮,它撒歡甩著蹄,高聲說:“以太,我要以太送我過去!那個詞是怎麼說的,出……出其不意!”
法爾刻沒有說話,以太知道,這是準許的意思了,它湊近了首領的身旁,悄聲對餘夢洲說:“你知道嗎?巨魔的心臟是它們全身的精粹在,亮閃閃的,可漂亮了,你等等,我帶過來你。”
餘夢洲還沒來得及說話,以太扯住軍鋒亂舞的韁繩,蹄下浮現出幽暗的光環,兩匹魔馬瞬間消失在隊伍當中。
“——對空間的控製,”法爾刻輕聲道,“這是以太的能力。”
餘夢洲立刻朝前方的高山去,即有一座山充作屏障,他還是能隱隱約約觀望到,雷光和火光照亮了半邊的天空,某種不似人的雄渾戰吼響徹天際,又很快轉變成了垂死的哀嚎,連綿不絕於山中激蕩。
戰爭絞肉機。
這是他對這些魔馬,準確來說,是去除了枷鎖的魔馬的最新印象。
但與此同時,他心中也產生了一個疑問。
表麵上,當時還是惡魔領的安格拉,用詭計封禁了魔馬的天賦能力,以痛苦征服它們,將它們變成了殘缺不全的囚徒——即如此,憑著這些殘缺的魔馬,他仍能晉升為獨一無的親王,獄中的最高統治者。
那惡魔戰馬呢?它們屬於自己的,原來的身份,又會是什麼?
在他思索的時候,巨魔駐的哀嚎已經停止了,軍鋒和以太憑空降落在馬群當中,渾身覆蓋著泥漿般濃厚的血層。
“我們回來了!”軍鋒肆意哈哈笑,“那群蠢貨,居準備用蠻力阻擋我們,可惜,誰讓它們的體型那麼,弱點又長在肚皮上呢?”
以太則在背上馱著一個還在滴血的皮口袋,露出裡麵一顆顆堅硬的無規則晶體,每一顆有椰,在火光的照耀下,放射出璀璨的鑽光。
“這是巨魔的心臟,好嗎?”以太甜蜜問,“送你。”
餘夢洲:“……”
餘夢洲的嘴唇開合,實在無言以對。
“……好,”他勉力道,“雖是心臟,但是……咳,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