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胡扯!”邵大寶聽到這話, 急的都開始結巴了。
邵小草搖頭。
“哪有親兒子成親,當爹的不給彩禮?”
邵小草聽了,說道:“爹連肉都不給你吃, 你還想著他出彩禮呢, 爹可是個說到做到的人。”
這句話邵大寶是相信的,畢竟邵瑜就是個什麼都能乾出來的狠人。
但即便這樣,他還是說道:“他就我一個兒子,看不慣兒子, 難道也不管孫子嗎?給彩禮又不是為了我, 而是為了孫子, 他完全不想傳宗接代嗎?”
邵小草聽了這話, 說道:“爹說了你能自己掙彩禮, 那是邵家活該傳承下去, 若是你掙不出來,那就是邵家本該如此。”
邵大寶聽了這話,隻覺得莫名其妙, 話語之中,好似邵家就不該傳承下去一般。
邵小草不再搭理他, 轉身朝著屋裡走去, 她如今腦子裡也沒有男婚女嫁之類的事情,隻想要做出自己腦子裡設想的那個燈籠。
邵大寶在院子裡沉思片刻,便直接鑽進廚房。
廚房裡的各種東西擺放整齊,邵大寶望了一眼牆上的板子, 上麵的筆畫清清楚楚, 他隻是看了一眼, 便收回了視線。
邵瑜那個變態至極的記憶力, 邵大寶不敢再打這樣的主意, 此時隻想著要找到一塊肉吃。
可是他找了半天,彆說是熟肉,就連生肉也沒有找到一片。
邵大寶心下有些失望,但很快他又輕手輕腳從廚房裡跑了出來,小心翼翼的推開邵瑜的房門。
邵家如今每天都大魚大肉的日子,顯然邵瑜手裡有很大一筆銀錢,而這筆錢放在什麼地方,邵瑜的臥室自然是第一懷疑對象。
邵大寶熟門熟路的摸到邵瑜的床邊,房間裡光線昏暗,他趴在地上望去,隻隱約感覺看見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
邵大寶還記得在青州時,他爹就很喜歡將錢箱放在床底下,因而邵大寶幾乎沒有半點思索,在沒有看清的同時,他就直接伸手去抓。
“啊!”
一聲激烈的慘叫聲傳來,嚇得邵小草一個激靈,差點把一張燈籠紙捅破。
那慘叫聲一陣一陣,等到邵小草循著聲音找到了邵瑜的房間裡,便看見了抱著手在地上打滾的邵大寶。
“妹妹,救我,救我!”邵大寶喊道,他一隻手掌上全是血。
邵小草趕忙將他扶了起來,邵大寶的右手上掛著一個鐵夾子,形製與獵捕的獸夾相似。
“爹爹在床底下放這些東西乾什麼?他瘋了嗎?”邵大寶問道。
他雖然如此淒慘,但邵小草眼中卻沒有多少同情之色,而是說道:“你平白無故跑到爹爹的房間乾什麼?”
邵大寶不敢解釋。
但邵小草卻隱約想明白了緣由,便沒好氣的道:“你都是活該!”
“妹妹,好妹妹,快幫幫我。”邵大寶哀求道。
雖然邵大寶做錯了事,但邵小草卻能完全不管他,便說道:“我送你去醫館。”
邵大寶卻沒那麼急切,而是看了一眼地上。
因為他這一番折騰,此時地麵上已經是一片狼藉,若是邵瑜回來,定然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這裡你打掃一下,我們再去醫館。”邵大寶說道。
邵小草卻道:“你不是疼的厲害嗎?先去醫館。”
邵大寶依然覺得疼,但他更怕邵瑜秋後算賬,因而兄妹倆到是僵持了起來。
“你要不收拾,我就不去醫館,你一定要將這裡收拾成原樣。”邵大寶說道。
邵小草聽了這話,直接放開了他,就在邵大寶以為她要收拾殘局的時候,邵小草說道:“按照爹爹的說話,你現在這是在道德綁架。”
邵大寶一臉不明所以。
邵小草接著說道:“爹說了,遇到道德綁架,一律置之不理。”
邵大寶頓時卡在原地。
“你是要眼睜睜看著我死?”邵大寶問道。
“是你在逼死你自己。”邵小草雖然也擔心他的傷勢,但卻將邵瑜的話奉為圭臬,身子為了防止自己心軟,還將頭轉到了一旁。
邵大寶簡直氣笑了,說道:“你跟爹都是一樣的鐵石心腸。”
“你妹妹怎麼鐵石心腸了?”
邵瑜的聲音忽然響起。
邵大寶頓時慌得不行,隻是他越是慌亂便越是出錯,很快就有不少血滴在了地上。
邵瑜此時已經走了進來,看著地上一片狼藉,似笑非笑的問道:“找到你想要找的東西了嗎?”
邵大寶不敢說話。
阿毛在一旁親聲說道:“爹,要不我先送弟弟去醫館,等回來了再教訓他。”
邵大寶此時手掌上的血一直止不住,看著怪滲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