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葉泊如,那新寨主分明就是永安王妃葉雲亭!葉泊如不過是對方假扮山匪扯的幌子!
此時所有想不通的地方全都串聯上了!
西煌人劫持分明是永安王自導自演的一出戲,葉雲亭逃出了上京,卻未走陸州,而是自冀州取道。他途徑冀州城內,不知道從哪裡得知了金礦的消息,通知了永安王,暗中劫持了運送黃金的商隊,卻栽贓給了西煌人和山匪!
而永安王今日前來,便是特意來接應他,那萬兩黃金此時說不定已經到了渭州,甚至連周句鎮也危矣!
而他卻因為忌憚永安王,生生將人質給放走了!
何其愚蠢!
殷承梧想明白了一切,憋著滿腔怒火帶人往周句鎮追去。
***
而此時,李鳳歧早就帶著葉雲亭以及幾十寨眾,按照暗衛所留記號,接應到了萬兩黃金,所有人馬彙合之後,一同往周句鎮疾馳而去。
等殷承梧帶兵趕到時,李鳳歧一行人已經抵達周句鎮,
而此時的周句鎮,被兩萬玄甲軍守得如同鐵桶一般。
殷承梧看到這一切,如何還不明白李鳳歧早有準備,他怒急攻心,忍不住在陣前破口大罵:“豎子竟敢欺我殷家至此!”
“殷將軍這是怎麼了?為何這麼大火氣?”李鳳歧換了一身鎧甲,策馬不緊不慢地出來,守衛的玄甲軍自他行過之處分開一條路,待他行過,又嚴絲合縫地合攏。
殷承梧此時恨不得生吃其肉,見他還敢做一副無辜麵孔,更是恨得咬牙切齒,拔出刀便策馬朝他殺來:“今日若不殺你,難消我心頭之恨!”
重若千鈞的一刀斬出,卻被李鳳歧輕鬆擋下,他架著殷承梧的刀,還是那副“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的語氣:“殷將軍這麼大的火氣,該去消消火。渭州冀州如同唇齒相依,本該守望相助,本王如何忍心與將軍動手?”
說完運勁一推,力道之大,差點將殷承梧推下馬去。
嘴上說著不忍心,手上去半點沒有省勁兒。
殷承梧穩住身體,勉強冷靜了一些,連道了三聲“好”:“倒是我小瞧了永安王的厚顏無恥。既然如此,那殷某奉陪。若不歸還金礦,殷家與你不死不休!”
李鳳歧懶洋洋地挽刀:“要戰便戰,隻是這周句鎮隻有一座石頭礦,本王實在不知將軍口中金礦是為何意。”
他神情有恃無恐,分明是打算賴賬。
當初殷家為了暗中積蓄力量,將周句鎮的金礦護得密不透風,為了不叫人察覺異常,甚至沒往周句鎮調派大量守軍,沒想到當初的謹慎,如今卻全成了李鳳歧用來堵他們嘴的借口!
分明就是要按頭殷家吃了這個啞巴虧!
殷承梧如何能忍,此處乃是冀州地界,李鳳歧既然想黑吃黑,那他便叫他有來無回!
正要下令開戰,卻聽後方一兵卒快馬奔來,口中道:“大將軍,老將軍有令!”
殷承梧動作一頓,回過身去,卻見兵卒氣喘籲籲呈上一封信來。
他盯著那封信,麵色變換良久,才不得不接過。信中所寫內容與他所料相差無幾,父親果然在信中命他退兵。
信中諸多利弊分析,在他看來卻隻是父親年紀大了,已經沒了當初的殺伐果決。
周句鎮的金礦是殷家的命脈,若不能奪回來,明年開春一旦與朝廷開戰,他們將陷入被動之中!永安王再強橫又如何,如今他不過帶了區區兩萬人馬,隻要趕在渭州援兵到達之前,逼迫他們自周句鎮退兵,這金礦便還是殷家所有!
永安王有能耐偷一次,難不成還能偷第二次?!
可信是在眾目睽睽之下送來,他不能公然違抗軍令。
殷承梧收起信,咽下喉中腥甜:“收兵!”
李鳳歧瞧著他麵上不甘屈辱之色,笑眯眯拱手道:“替我多謝殷老將軍割愛。殷將軍慢走,本王要事在身,就不送了。”
“……”殷承梧死死咬住牙,才沒一口血噴出來。
他陰沉沉看了李鳳歧一眼,策馬離開。
李鳳歧調轉馬頭,揚聲道:“都給我守好了,彆叫臟東西飛進來。”
說完便策馬去了鎮上的衙門。
曾經衙門如今成了葉雲亭等人臨時落腳之處。
李鳳歧出去對敵,葉雲亭便在安置寨中的百姓。他命人詢問之後,見這些百姓大都願意留在周句鎮安居,便命人將之登記起來,等日後渭州派人接管周句鎮,衙門重新建立,再給他們分分田地,使其落戶安居。倒是小部分自殷家搜捕之下逃出來的山匪,在得知外頭的便是大名鼎鼎的玄甲軍之後,提出了想要投軍的意願。
當初隨暗衛下山的山匪有三十五人,如今回來的不過十八人。那未曾回來的半數人,或是死在了廝殺中,或者被殷家抓獲,也有少數可能逃了。葉雲亭曾承諾過他們,若是能活下來,可得賞銀一百兩,將功折罪,抵消之前的罪行。
他倒是沒有食言,給了賞銀之後,便將此事同李鳳歧提了提。
“叫底下人安排就是,不過我的玄甲軍可沒那麼好進。”玄甲軍可都是北將軍中選拔.出來的精銳,乃是他的直係。
葉雲亭笑道:“北疆軍也夠了,也算給這些人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先不說這些。”李鳳歧趁著四下無人,將人逼到牆角,下巴抵在他頸間,與他耳鬢廝磨:“我想你了,這些日子……你可有想我?”
從離開上京的那一刻起,他心裡就記掛著眼前人,倒是葉雲亭又是當寨主,又是劫殷家黃金,甚至連失蹤許久的葉妄都尋回來了,如今見了麵,也是與他說些無關緊要之事,瞧著半點沒有思念。
永安王心裡不高興得很。
葉雲亭被他蹭的微微發癢,聽著他咕咕噥噥的幼稚抱怨,眉眼就忍不住彎起來。
他雙手捧著這人的臉頰,將他推開一些,不等他說話,便親了上去。
低低的聲音自唇齒間溢出來,似歎息一般:“自然是想的,”
李鳳歧的滿腔抱怨頓時便被堵了回去,單手扣住他的後腦,與他交換了一個激烈又繾綣的吻。
“大哥!我聽說鎮上有金——”
興衝衝挎著刀來尋人的葉妄,看見牆角交疊的兩道身影,頓時如同一隻被掐住了脖子的聒噪鴨子,一下子啞了火。
“我什麼都沒看到……”
他捂住眼睛,一邊從指縫裡往外看,一邊在李鳳歧冷冰冰的瞪視下縮頭縮腦地後退。
葉雲亭耳朵微熱,將李鳳歧推開,整了整被弄亂的衣物,平複了氣息,狀若無事地問:“你方才要說什麼?”
李鳳歧被推開,臉色更黑。瞪著葉妄的眼神像兩把刀,若不是礙著葉雲亭在,估計能把他剝皮拆骨。
“沒沒沒沒,我什麼也不想說。你們繼續你們繼續。”葉妄跟被火燎了屁.股一般,轉過身就飛快跑了。
葉雲亭:“……”
他回頭瞪了李鳳歧一眼,看你把人給嚇得。
作者有話要說:77:他自己膽子小,怪我咯?(磨刀.jpg
二狗子:姐夫好凶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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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很粗長!夫夫見麵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