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是不可能脫的,夏一回隻是皮一下而已。
而且副本裡衣服不可脫,他扯了半天,那件白校服依舊固若金湯。
張清嶼皺眉,腳步加快了些許。似乎是想趕緊走到夏一回的麵前,製止他哇哇大叫著脫衣服。
這給了夏一回一種錯覺。
類似於‘為了不讓你繼續汙染我的耳朵與視線,我得趕緊到你身邊殺了你’的錯覺。
深覺嘴賤害人,夏一回欲哭無淚,在空中撲騰的更厲害了。很快,他發現自己連地麵都接觸不到,隻能迅速放棄,轉而故作高深,“你知道我是什麼人嗎?”
張清嶼走到夏一回麵前,略帶無奈道:“華國疾控中心的夏一回?”
夏一回感到窒息。他原本想用這個身份震撼一下張清嶼,結果發現這廝是知罪犯罪呀!
其實曾經的夏一回不覺得自己的身份多牛逼。研究所比他牛逼的人多了去,他就一打下手的,幾斤幾兩心裡清楚的很。
研究所混了10年後,他25歲那年第一次獨立做實驗,和各式各樣的病人接觸。
也正是這段時間,夏一回才猛的發覺。在這些病人眼中,自己每次出場都是自帶佛光的那種,就差高唱國.歌來迎接他。
因為某種意義上,他所研究的提案藥品,很有可能是這些病人活下去的唯一的希望。
“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夏一回詢問。
張清嶼平淡說:“你自己說過。”
有嗎?夏一回滿臉都是這兩個大字。他略過這個問題,腦子裡翻江倒海的打轉,思考著逃生方案。
還沒等他想出來,張清嶼直接就牽起他的手。
感覺自己的手指被冰冰涼涼的溫度握住,夏一回臉色一僵,幾乎要立即要甩開來。
想到張清嶼之前用玻璃劃破衣服的操作,夏一回臉皮抖了抖,迅速地用另一隻手揪緊自己的衣領,試探道:“大神你很缺愛?”
張清嶼眼睛都沒抬一下,隻冷靜的抬起夏一回的手,兩指扣上他的手表,兩邊一按,直接將手表取了下來。
夏一回一驚,“你乾什麼!!!”
這時候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終於開始認真起來,眉目間也不自覺的流露出一股肅然。
他想好了。如果這些話還不能讓張清嶼放過他,那他就是拚了這條命,也要拉張清嶼一起去死。
“張大神,之前那些騷話是我對不住,您先冷靜。”
“實話跟您說,進這個遊戲以前,我已經是個植物人。如果您現在將我淘汰出局,很有可能我在現實世界裡也醒不過來。”
“您想清楚,這個遊戲的初衷是逃生、自保,而不是殺人。”
說完,夏一回誠懇的看向張清嶼。後者緩緩抬眼,看向他。
一看有戲,夏一回立馬堅定眼神,以表現自己的真誠。
張清嶼一愣,迅速低頭,該乾什麼還是乾什麼,甚至手上的動作還加快了些許。
他將兩人手表附在一起,那是要奪取時間的動作。
“……你給我留點時間!”夏一回氣急,心中問候了一下張清嶼的戶口本,開始劇烈掙紮起來,想要將手表奪回來。
也許因為技能使用的不太純熟,夏一回的掙紮已經超過了張清嶼的操控範圍。
張清嶼麵上出現一抹難色,緊接著夏一回便從空中摔入他的懷中。
趔趄一下,夏一回雙手拽住張清嶼腰間的衣服,整個人都被環住,動彈不得。
他心中難受,覺得自己可能要死了。正巧下巴抵在張清嶼的肩膀上,索性一口咬了上去。
這下子可下了吃奶的勁,恨不得把自己的牙齒給崩斷。
咬了好一會,牙齒都給咬鬆了,身體也還好好的,沒什麼變化。
心中正奇怪呢,就感覺到後腦勺被人輕拍了幾下。他側眼看過去,入眼便是張清嶼平靜的眼神。
不知怎麼回事,夏一回乖乖鬆口了。
“你的手表。”張清嶼道。
夏一回一把搶回手表手表,心中惱怒,推向張清嶼。張清嶼紋絲不動,夏一回自己倒是因為剛剛掙紮後的脫力,一屁股坐在了滿地的碎玻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