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 李小萌一下子就急了,一瘸一拐的跛腿蹦到梅有乾身邊, 吃驚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隧道外邊也有危險, 我們幾乎冒頭就會丟命。”
說完了這句話,梅有乾沒有再理會李小萌, 隻是原地不停繞著圈子, 眼睛往外邊大廳瞥著, 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過了一會,他手指輕輕撫摸到脖頸上, 準確的說指腹正在機器貓藍白絲巾上頭磨礪, 看上去有些猶豫不決。
他這個表現實在是太明顯了,不用說, 一定是動了使用技能的心思。
在場眾人臉色皆發生了不同程度的變化, 四人中也隻有梅有乾這個奇葩不上論壇,其餘幾個人可都是資深網民。隻要是稍微有點名氣的玩家,他們都多多少少知道一些狀況,更彆提像梅有乾這種名氣頗大的。
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有人希望梅有乾使用技能。
原因很簡單。這個技能實在是太不可控, 吞噬毒再釋放毒聽起來簡單,但就連梅有乾這個技能掌控者都不能預估威力。狼人殺副本頂多算走運, 誰知道這次他會不會連著友軍一起毒死呢?
夏一回上前幾步, 按住他的手, 沉吟搖頭說:“還不到這個地步。”
梅有乾也有些心有餘悸, 緩慢地放下手說:“難道你有什麼好辦法?”
說罷, 他期待的看向夏一回。與他具有相同想法的還有在場的兩個小姑娘,隻不過三人雖然心態相同,但出發點並不是完全一樣。
梅有乾大大咧咧的,壓根就沒有多想什麼,他隻想快點解決眼前這個難題,拿下這第二張鬼牌。李小萌則是崇拜與信任,她早就見識過了夏一回將諸多的不可能化為可能,因此心中更是確信無疑,隻要跟著夏一回,那就一定能吃雞。
至於徐穗穗,她的出發點更多的基於李白。
每次遇到了武力解決不了的難題,她就會將自己代入李白,站在李白的角度去看待問題。這次也一樣,幾乎是發現困境的同時,她瞬間的代入了心上人視角。
如果是李白,再這樣的情況下,他會怎麼做呢?
徐穗穗冥思苦想了一會兒,最後失落的發現,她不是李白,她也沒有李白那麼高的智商,所以這個命題從一開始就是偽命題。
既然想不到合適的辦法,那就隻能將可能性寄托於夏一回身上。怎麼說他也是和李白齊名的人,差距應該不會太大吧?
在三人密切注視下,夏一回表現的很淡定。
首先他貼到門旁邊,屏住呼吸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門外的巨人。
李小萌在一旁儘職儘責的講解著:“我們進食堂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地上還躺著一個巨人,直到後來都快要走進廚房時,地麵忽然動了一下。”
她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像是想起了什麼極其恐怖的事情,緩神好一會兒方才繼續說。
“緊接著巨人就爬了起來,用手掌作為攻擊的武器,像拍蒼蠅一樣拍著我們。他的動作並不是非常快,但每一下都使足了力氣,若是不小心被拍到,喏,這就是下場。”
說著,李小萌抬起她那隻受傷的腳,將已經碎裂的褲管扯開了些許。原本有褲布遮掩,夏一回隻當李小萌是受了些皮外傷,但此刻褲子一擼上去,他心中頓覺不對勁。
湊近了看,血痕密布,傷口附近有許多黑色的小斑點。之前徐穗穗弄的藥湯隻治好了皮外傷,那些小黑斑點還沒有消下去。
“這是什麼東西?”夏一回看向李小萌,詢問說:“你感覺到痛了嗎?”
李小萌一臉要飛升的模樣,近乎絕望說:“痛倒是沒有,就是我的體力值一直在往下掉,牛奶麵包藥品都不起作用,等它掉到30以下,可能我就要被迫退出這幅鬼牌了。”
梅有乾同情說:“你的體力值還能堅持多久?”
李小萌搖頭:“應該堅持不了多久,照這個消耗,不出半個小時,體力值就會跌到30以下。”
說完,李小萌滿眼淚花的抬頭看著夏一回,把後者看的一陣莫名其妙。
徐穗穗出聲解釋說:“小萌的意思是,希望儘可能快點過副本,再有半個小時她就要強行退出副本,到時候野花會少一株。”
這個話題有些沉重,包括說這話的徐穗穗在內,在場的玩家們臉色均有些不好看。
現在好不容易集齊了五株野花、四名玩家,隻需要再找到那位粗心大意搞丟了野花的玩家,這幅鬼牌就算大功告成了。
可惜就差在這臨門一腳,他們所有人都被困在食堂裡麵,不可能出麵去尋找那第五名玩家,更不可能寄托於那人自行尋來。
一旦在此處耽擱的時間超過了半個小時,他們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李小萌活活耗死在這處,到時候直接放李小萌離開鬼牌,任務就再也沒有完成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