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鬼牌賭場(十六)(2 / 2)

“沒事的,大家不要擔心。我之前看彆的主播點亮鬼牌後,進到有求必應鬼牌裡也是這麼一個情況。這兩排黑長直女鬼就是擺設,用來嚇唬人的,當做不存在就好。夏夏快去台柱那裡拿牌啊,雖然現在隻有很少的人點亮鬼牌,目前我們占優勢,但明天還有第二輪賭局呢。”

看到直播間觀眾的解釋,夏一回心中止不住的怪異。直覺告訴他,這兩排黑長直女鬼沒有那麼簡單。

用腳趾頭都能想出來,若是單純的使用功能牌,那在賭桌上直接使用不就可以了,沒必要單獨開辟一個空間出來。事出反常必有妖,絕對不能掉以輕心。

夏一回放慢腳步,全部心神都放在道路兩邊。若是女鬼有絲毫動靜,他絕對可以第一時間發現,然後迅速開始抵抗。

然而事實證明是他想多了,一直安安穩穩的走到台柱前,那兩排病號服女鬼動都不動一下,安生的不像話。

周圍死寂一片,這畫麵看起來極其像老舊錄像帶裡的一幕。昏沉幽深的石子路上,路燈時靈時不靈,道路兩遍的女人隻露出消瘦的背影,靜悄悄的站在原地。

電子音忽然響起,沒有平仄起伏的腔調成為這片老舊空間裡唯一具有生氣的聲音。

【荷官發牌,玩家獲得一次使用有求必應鬼牌的機會,請說出您的請求,本賭場將選擇性實現您的願望。】

夏一回有些茫然的回頭看了一眼路邊。

所以說為什麼要在道路邊放兩排撒尿的女鬼?就隻是單純的用來嚇唬人麼?關鍵他也沒有被嚇到啊……

強迫自己靜下心,夏一回想了想,試探說:“我想直接通關這場遊戲,活著回到現實世界。”

【賭場不具備實現此要求的資格,請玩家重新許願。】

夏一回麵不改色繼續說:“那我想直接通關鬼牌賭場副本,直接進入修養空間。”

【賭場不具備實現此要求的資格,請玩家重新許願。】

“……”夏一回輕蔑一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們賭場真沒用。”

【賭場不具備實現此要求的資格,請玩家重新許願。】

“……”

忽略彈幕滿屏幕的爆笑,夏一回無奈道:“那我想要一把無限子彈,並且可以傷到超自然生物,最好還能自動瞄準的槍。這樣總可以了吧?”

電子音沉寂了一會,台柱上的紅牌忽然漂出一個紅色光團,裡頭形狀模模糊糊的,看上去是一把槍的影子。

槍上方出現一個光幕,上頭密密麻麻寫滿了字:

【馬卡洛夫·升級版】

【自從時間停滯在12月23日,許多東西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絕望的等待塑造無數個馬卡洛夫,他們忠心耿耿的守衛家園、守衛著那個人。】

看到這裡,夏一回眉頭皺的死緊。

12月23日正是最後一張鬼牌的名字,難道這武器還與那張鬼牌有什麼聯係不成?

可是這槍的解釋又十分無厘頭,讓人完全看不出鬼牌的內容,隻是大約能猜出那張鬼牌與時間有關,或許是多人鬼牌。

繼續向下看,是槍支的特點。

【本槍支無需換匣,無限子彈。桃木子彈既可以對npc造成傷害,同時也可以對玩家造成傷害。升級版的馬卡洛夫具有自動瞄準功能,能夠準確捕捉到動態物體,並且自動瞄準。】

【玩家是否確定選擇?】

夏一回看了一會,輕輕點頭說:“確定。”

話音剛落,光團消失,槍身掉落到台柱上,發出‘咚’一聲清脆響聲。

直播間觀眾早已經被驚呆了。

‘無限子彈’、‘自動瞄準’聽起來就十分天方夜譚,原本他們還想勸夏一回來點實際性的東西,哪裡想到電子音還真的就滿足了夏一回這些荒誕的要求,簡直不可思議。

把玩了兩下槍支,心情大好,夏一回也就替彈幕解惑了。

“遊戲官方都說了有求必應嘛,這張牌完全就是考驗玩家們的想象力。你們相信嗎?肯定有傻子玩家過來要牛奶或者麵包,拿這些個消耗品有什麼用。”

“有求必應鬼牌就是一個全民外掛,有些人使用是如虎添翼,有些人是雪中送炭,有些人很可惜的浪費掉機會。”

“至於我。”夏一回擺了擺槍,笑的眼睛彎彎,“我想不到比這把槍更適合我的武器。”

彈幕恍然大悟,許多人極其上道,又開始去論壇發帖收集廣大人民群眾的奇思妙想,勢必要在夏一回下次使用有求必應功能牌時幫上一點兒忙。

拿到了槍支,周圍環境卻沒有什麼改變。夏一回估摸著可能走到起始點才能回到賭場裡頭,他將槍拿在手上,施施然轉身。

剛轉過身,他的眉頭便微微一皺。

直播間觀眾看他頓在原地,紛紛奇怪。

“怎麼了?臥槽夏夏你不要站著不動啊,女鬼也不動你也不動,看的我好害怕啊!”

“夏夏彆愣著啊,還有20個小時,咱們一鼓作氣再拿下一張鬼牌,這樣第二輪賭局也能勝利啦。”

“操,我一個大老爺們看這個怪害怕的。之前那個鬨鬼校園都沒讓我這麼害怕,總感覺這場景有點像午夜凶鈴裡的那張錄像帶。”

“真沒事,我之前看過其他主播的直播間。他們都是這樣,安安穩穩走過去就好,不需要看兩邊就行了。回到原點就能重新回到賭場了,這些女鬼不會跟在後麵狂追不舍的。”

即便觀眾們再怎麼著急,夏一回還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到後來,他甚至舉起了槍置於身前。

“你們有沒有覺得,”停頓了好一會,夏一回的嗓音有些微微發澀,“覺得這些女人好像靠的更近了?”

話音剛落,有‘咯咯’的笑聲傳來,夏一回立即扭頭舉槍,看向右側聲音源頭。

隻見右邊那一排黑長直女人中,離得最近的那個微微偏轉過頭顱,臉色蒼白如紙,眼眶漆黑沒有眼白,泛著青色的唇瓣裂開,幾乎要笑到耳後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