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之前的遊戲規則來看,這徽章估計有兩個作用,一個是用來區分玩家與NPC,另一個作用就是點明玩家身上所攜帶的紅晶數量。至於紅晶的作用那可是再明顯不過,基本上與任務的成敗直接掛鉤。
他現在所要做的,應該是找到任務中所說的partner,然後和這位搭檔一起湊夠100紅晶,去郵輪頂層燃放煙花。
想到這裡,夏一回不自覺皺起眉。
若是僅僅靠搶奪,那整個鬼牌的紅晶湊起來可能都不夠250個,這些隻夠燃放兩次煙花,算起來整個副本隻有4個人能夠通關,這個通關率未免也太低。
所以遊輪中一定有固定獲取紅晶的來源,隻是不知道是怎麼一個獲取法子。
目前所能得出的信息實在是太少,夏一回想了想,接著那人的話道:“你怎麼知道貴族不能搶貴族的紅晶?”
黑人玩家一臉‘你在逗我嗎’,種族天賦全麵開啟,話語的節奏感十足,“開局都五個多小時了,你竟然還沒弄清楚這遊戲規則?還是說你上把鬼牌失敗了,現在才進人偶舞會鬼牌?”
“你怎麼就確定我一定失敗,”夏一回好笑說:“難道我上張鬼牌就不能成功嗎?”
“絕對不可能,遊戲時間僅僅過去五個小時。”黑人說完看了一眼夏一回手中的槍,十分老實的繼續說:“規則沒有講如何賺取紅晶,都是玩家們自己摸索出來的。一共有兩種方式,一種方法是爭奪敵對陣營玩家的紅晶,另一種方法是去第三層甲板玩遊戲。”
夏一回皺眉:“玩什麼遊戲?”
黑人玩家怪笑著說:“勸你最好不要去玩,那些個遊戲坑的很。所有的遊戲玩之前必須上繳抵押品,也就是五個紅晶。如果勝利,就可以將抵押品拿回來,還能得到雙倍紅晶獎勵,但如果遊戲失敗,那就相當於直接賠掉5個紅晶。”
“你看這兒,”黑人玩家指了下胸口的徽章,聳肩說:“我去二層平民區打的頭破血流,好不容易才搶了二十多塊紅晶,結果上三層還沒玩幾個遊戲,就賠了個精光。”
夏一回四處看了看,疑惑說:“你的partner呢?”
黑人玩家聳肩,“幾分鐘前玩遊戲沒有通關,她被npc給殺死了,我僥幸逃了出來。”
玩遊戲不通關竟然還有危險,這次鬼牌顯然比想象中要複雜許多。想到這裡,夏一回皺眉說:“任務要求與partner去輪船頂層燃放煙花,可是你的partner已經死亡,按理來說,你的任務已經失敗了。”
黑人玩家搖頭,正要說話。側麵房間忽然傳來一聲開門聲音,一個黑人女人探頭出來,胸口的徽章上寫有阿拉伯數字‘5’。
“瞧,這不就是我的新partner麼!”黑人玩家眼睛一亮,衝女人笑著招手,嘴裡還在解釋:“partner死亡沒有關係,無限逃生遊戲會給你發新的搭檔,這也是這副鬼牌的玩家數量一直維持雙數的原因。”
“我以為新partner是你,剛剛進錯房間了。”看了夏一回一眼,黑人玩家有些憐憫說:“真同情你的那位partner,撿了一隻一言不合就開槍的夜叉回家。”
夏一回:“……”
與此同時,這兩個黑人玩家頭頂緩緩出現一行浮在空中的字體。
【戴維的朱麗葉】
【斯通的羅密歐】
這兩個稱謂看的夏一回滿臉嫌棄,一想到未來自己頭上也會出現這麼一行字,他這心中就止不住的複雜。
另一邊。
“啊,我的搭檔,你這是怎麼了?”
女人撲到黑人玩家身上,光看臉上的表情確實非常急切與擔憂,但若是連著看動作可就有些不大對勁了。
隻見那女人手指上下描繪著黑人玩家身上的肌肉,暗示意味十足。後者也極其上道,語言挑逗兩下,兩人滾成一團,差點直接在走廊幕天席地來上一發。
“要站在這看我們野戰嗎?還是說你想加入進來?”黑人玩家開了一句玩笑,被女人掐了一下連忙止住葷段子,百忙之中抽空說:
“如果想知道partner在哪,那就跟隨你的心走,你的心會為你指路。”
看地麵上的兩人已經開始脫衣服了,夏一回挑眉,立即轉身沿著走廊向外走。走出了一段距離,直到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消失,他這才停下了腳步。
眼前是一個金碧輝煌的大廳,裡頭似乎在舉辦聚會,不少裝飾繁雜的貴婦聚集在一處,輕飄飄的一邊扇著扇子,一邊談話。旁邊是一個蓋著絲綢的長桌子,紳士們搖晃著手中的紅酒杯,笑的矜持又高高在上。
這裡頭一看就是一窩真正的NPC,畢竟有些氣質是21世紀的人裝不出來的。
有侍者從身邊經過,微微彎著身子問:“先生,請問您有什麼需要麼?”
夏一回禮貌拒絕了侍者手上的酒杯,試探問道:“請問這裡是是遊輪的第幾層?”
侍者雖然有些驚訝於這個問題,但還是乖乖開口回答:“先生,這裡是第四層貴族區。”
夏一回點了點頭,開始苦惱。
黑人玩家說跟隨自己的心就能找到partner,這話未免這也太玄學了,兩個不認識的人之間難不成還能有心靈感應?
直覺告訴夏一回這話太扯,但遊戲規則又沒有給出明確的提示,他現在隻知道這種辦法。
……跟隨自己的心,他的心會指明方向?
閉上眼睛,不知道是錯覺還是怎麼地,冥冥之中好像是有一個地方,不,更準確的說是有一個人,那個人在呼喚著他。
像是在說——
“先生?先生您還好麼?”興許是思考的時間太長,侍者已經開始著急,出聲喚了幾句。
這幾句話直接打斷了思路,不過沒有關係,夏一回已經能夠感知到那個人所在何地。
他緩緩抬眼,唇角微勾起:“勞駕問一聲,輪船第三層怎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