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 不僅僅是鬼牌內的npc們無比激動,就連不曾參與賭注的直播間觀眾也跟著激動了起來。
似乎是夏一回已經寫完答案並且不能更改的緣故, 直播間彈幕已經可以有提示詞。
“啊啊啊啊正確答案是眼鏡吧?我覺得應該是眼睛!”
“原諒我覺得是褲子, 眼睛和掀開熱被窩有什麼聯係嘛。”
“沒事沒事, 就算輸這一局也沒有關係, 反正再差也隻不過是和李白打一個平局而已。”
“不不不上麵的彈幕寶寶都清醒一點哇, 我們的目標壓根就不是打平局,我們是要爭當第一啊!”
彈幕吵的越厲害, 夏一回反倒內心愈加平靜。反正寫都寫了,再擔心毫無意義。
“掀開熱被窩,就往腿上摸,掰開兩條腿, 就往身上擱……”念完了題目,女裁判看了一會兒夏一回的白題板, 沉吟道:“眼鏡?”
不少人聽見女裁判翻譯出來的答案,麵露疑惑之色。
在這個時代,大多數平民的生活疾苦無比,壓根就不知道眼鏡是什麼東西,更彆提將迷題與眼鏡聯係起來。
而貴族們雖然知道眼鏡的作用,但在他們印象當中, 眼鏡應該是單邊夾在臉半邊, 細細的銀絲連在耳後根, 這所有的特征都與謎底沒什麼太大的關聯性。
因此, 在女裁判讀出這個答案後, 附近的議論聲忽然增大,像是有些困惑,不少人竊竊私語。
“他是不是胡亂寫了一個答案?”
“壓23號的就準備好哭吧,這局他輸定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天啊,這是什麼奇怪的答案,有誰能夠告訴我,他是不是倒計時快結束的時候下筆的。”
方才胸前掛著鐵箱子的小孩已經美滋滋的開始清算能掙多少錢了,如果夏一回回答錯誤的話,那錢一點能掙很多。
就在這樣的一眾質疑當中,女裁判微笑著問,“23號玩家,能否告訴我們你寫這個答案的因由呢?”
夏一回一愣,困惑的歪了歪頭。
遊戲玩到現在,還真沒有哪一局特意讓npc或者玩家出來解釋答案,到目前為止,他已經破例過兩回了。
“眼鏡可以借一下麼?”夏一回歪頭看向李白。
李白充耳未聞,眼睛直視前方,鼻梁上的鏡片在陽光下閃爍著微光。
夏一回頓了一下,直接快速伸手過去,襲向李白的下巴。
後者條件反射的伸手擋了一下下巴,旋即鼻梁上一空,眼前就轉換為一片模糊,像是被打上馬賽克一般不甚清晰。
好一出調虎離山!
李白怒目瞪視向夏一回,咬牙不語。
看見對方都快瞪成鬥雞眼了,夏一回報以一記無辜笑容,高高舉起了手中的眼鏡。
登時,不少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
“這是什麼東西?”
“眼睛麼?可是我印象中的眼鏡不長這樣啊?”
“看裁判的判定吧,這艘遊輪上一切皆有可能。”
夏一回看向漂浮在空中的答題板。
就連這種反物理狀況的事件都出現了,一個從沒有出現的眼鏡型號又算的了什麼。
“掀開熱被窩,就往腿上摸……我的理解就是掀開他的眼鏡布,或者是早晨起床要摸眼鏡,這第一步當然是先摸他的兩條腿。”
一邊說著,夏一回將眼鏡放在題板上,做出剛將其從眼鏡盒子拿出來的姿勢。
“掰開兩條腿,就往身上架。”
他將眼鏡的兩條腿掰開,往眼睛上架,眼前頓時一片天旋地轉。
夏一回輕顫兩下眼睫,顫巍巍的閉上眼睛,唇瓣微微掀起說:“你們看,我現在可不是‘架在’身上了麼?”
女裁判看向夏一回,眼神略微有些呆滯,不僅僅是她,之前一直偷偷瞥向張清嶼的那些平民與貴族少女,此時都有些忍不住轉眼看向夏一回。
好看的人在哪裡都好看,穿什麼都好看,戴什麼也好看,反正就是好看。
這句話完全可以毫無差錯的冠到夏一回的頭上,纖細的睫毛朝下耷拉著,在眼窩處投下一片淺淡的陰影,微微顫動間足夠撓人心弦。
眼鏡之下是高高的鼻梁,微微勾起的唇角,閉眼淡笑即是半晌的風華貪歡。
這種樣子簡直是男女老少通吃,恐怕任誰看了,心底的弦都要被輕輕撥動。這種感覺不強烈,但足夠驚豔時光。
直到夏一回將眼鏡取下,各位場內的女同胞們方才回神。
二八年華的少女紛紛用衣袖、折扇等物羞答答的掩住發熱的麵皮。
而年齡更大一些的婦人的視線則更加明目張膽,她們甚至動起了歪心思,等到目光觸及到夏一回胸前半個硬幣大小的徽章,她們才臉色一變,略微削減了心思。
有些人物,可不是他們可以觸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