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學生臉上火辣辣,心中叫苦連天。
如果夏一回真與張清嶼認識,那她剛剛朝著夏一回吹半天牛皮……這不是在關公麵前耍大刀嘛!
應該不會這麼巧的,況且方才夏一回可是口口聲聲說他不怎麼關注學神的,總不能學渣不關注學神,學神反倒跑去關注學渣吧?
“是認識。”
清冽的聲音傳來,張清嶼抿唇,不理會麵麵相覷的眾人,隻抬腳朝著籃球場外走去。
女學生還沉浸在自己的僥幸思緒中,乍一聽這話直接傻眼了。
學渣夏一回和學神張清嶼……這兩個人八竿子打不到一塊啊,除了臉都漲得好看,他們還有什麼共同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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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夏一回正陷入了一個不大不小的苦惱中。
班級的總人數是奇數,兩兩配對以後他因為人緣賊差,恰恰好成為被單出來的那一個。
雖然不知道原身在高一高二如何解決這種局麵的,但是很顯然,現在這種局麵隻能靠半路接鍋的自己來麵對。
夏一回正準備隨便找一塊欄杆按腳,或者說不按腳直接勾起膝蓋做仰臥起坐,這個時候耳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討論聲音。
好像在說‘他好像在看我們’、‘啊啊啊真的在往這邊走耶’雲雲。
一直過了大約幾十秒鐘,討論聲戛然而止,四周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之中。
夏一回也不在意,隻專心的做著自己該做的事情。
彼時的他剛找了一塊乾淨的草皮坐下,正雙手交叉放在腦後,動作利索的向後躺倒。僅僅是這麼一個動作,夏一回就切身的體會到一次從陽光倒向陰影的過程。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背後半米出竟然站了一個人,而更玄乎的事是他竟然沒有任何防備,就這樣‘安詳’的朝那個人躺去。
待看清那人的麵貌,夏一回啞然無語。
還能是哪路神仙,張清嶼唄。
後者正微微垂著眼睫盯著自己,黑白分明的眼珠在陽光下反射出一種如霧般淺淡顏色,當真是一副好到讓人心聲羨豔的皮囊,也難怪能當上校草。
兩人對視多久,圍觀群眾就捧著臉驚恐了多久。
“我怎麼覺得校草來勢洶洶的樣子?”
“廢話,他平常總是溫和謙遜的模樣,你幾時見過他冷著一張臉?聽說最怕堅強的人哭泣,溫柔的人動怒,這話說的果然沒有錯,嚶嚶嚶校草麵無表情的樣子還真是有一點兒凶巴巴的,好可怕呀!”
“這是什麼情況?他們倆啥時候認識的,整個高一高二也沒見他們說過兩句話呀。”
“其實拋去智商上的不對等,這畫麵看上去還真挺養眼的,帥哥和帥哥對視,旁邊入鏡的人顯然都不是一個畫風啊。”
“哎喲喂還在說智商不對等呢,你這消息來源未免也太緩慢了,剛剛他們班上了節數學課,夏一回他其實根本就不傻,聽說他已經把大學的課本都複習完了!”
“什麼?不是說他已經考上大學了嗎?”
“嘖嘖,我聽見的版本是他已經自考上研究生啦。”
“以訛傳訛,不要在這裡亂說,還是先看看情況吧。”
沒有顧及周圍一群cos畫作呐喊的小同學們,反正這次鬼牌也沒有ooc懲罰,索性夏一回就直接按照自己的性子行事。
他一下子撐著草皮坐起來,屈起膝蓋扭腰回頭看,一邊還笑著挑眉問道:“怎麼,學神是有什麼題目不會?教是可以教,隻是我收費很貴的喲。”
不得不說夏一回招仇恨的功底實在是爐火純青。張清嶼在省示範第一的寶座屹立兩年不倒,又怎麼可能拿著題去請教一個成績老是吊車尾的人呢。
因此他這話聽起來就有一兩分諷刺意味了,像是在說:
這是什麼風把學神給刮了過來,您老不擱著教室做題,跑操場瞎轉悠什麼。
一時之間,周圍一片噓聲。
“看來不僅僅認識,關係還有些不好。一會兒如果他們打起來,大家好記得趁亂上前替學神踩夏一回兩腳!”
張清嶼眸色閃過一絲無奈。
他神情認真的靠近夏一回,蹲下身子雙手按住其腳脖子。用力不算太大,卻剛剛好挾持住後者使其無法掙脫。
夏一回轉瞬間就明白了張清嶼的意思。
應當是想幫他按住雙腳,這樣做起仰臥起坐更加容易。倒是沒想到張清嶼會如此細心,竟然會注意到他一個人單下來的囧狀。
念及於此,夏一回眼中夾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說:“做什麼,買賣不成仁義在,動手動腳的可還行?”
圍觀群眾眼睛越來越亮,不少人腦海中警鈴大作,心中不斷念叨著,“要打起來了、要打起來了!”
“體測完來找我。”憋了半天,張清嶼緩緩啟唇,平淡開口補充:“給我補習。”
“要打起來了……”該死,打個雞兒!
圍觀群眾一片沉默,幾秒之後猛然清醒。
等等,補、補習?!
是他們的耳朵壞了還是學神的腦子壞了,學渣夏一回給學神張清嶼補習……哦湊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為何要這麼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