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樸智琝的樣子,全郗眼裡閃過一絲笑意,他起身把身後的行李箱拉過來,道:“下次小心點。”
“嗯嗯嗯!”樸智琝一邊快速地點著頭,一邊要去拉自己的行李箱,碰到全郗行李杆上要鬆開的手,頓了下,反手果斷把全郗的手握住:“說謝謝好像太輕了,今天有什麼事我都幫你做吧!”
見樸智琝雙手握住全郗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處,其他人:....就老老實實的拿著你的行李箱吧!
——噗,jimin這話說的是以身相許的節奏嗎?
全郗搖頭:“隻是隨手的事,沒什麼。”
“哎,真的,有什麼讓我做的就說出來,都幫你做。”樸智琝往前又走了半步,把自己湊的更近。
全郗看他故意拚命眨眼睛的搞笑樣子,笑了一下:“啊,是嗎?”
他垂著頭看著樸智琝,帶了點反問的語氣配上他垂下的長睫,莫名地有點撩人:“什麼都做?”
“啊,肚子餓!我們先去放了東西去吃飯吧!”田怔國突然開口打斷,提醒大家道。
金碩珍一手橫過來,穿過全郗胸膛抱住他的肩膀,把他和樸智琝分開,帶著全郗走掉的同時還不忘道:“既然這樣就麻煩我們智琝把奶郗的行李箱也都帶上吧!”
全郗猝不及防被金碩珍攬著倒退著走,腳下倒還下意識的跟得上,然後又被金碩珍轉了過去。
——噗,一個聲東擊西一個趁機帶人,真忙內和珍忙內的配合完美的
“行李箱”全郗剛想說自己的行李箱自己拿就可以了,就被金碩珍用力的攬了下。
金碩珍回頭瞥了眼:“啊,智琝拿著過來了,不用擔心。”
其他人在金碩珍突如其來的操作下懵了一下,這會兒已經跟了上來,其中樸智琝拖著兩個行李箱,腳步卻沒有慢下來,看著前麵的金碩珍和全郗,臉上有點鬱悶。
我要的結果不是這樣的!
而全郗被金碩珍帶著有些急的往前走,有些疑惑的看著對方。金碩珍轉過臉看著他,嘴角帶笑:“我們奶郗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全郗沉吟了下:“哥怎麼了?心情似乎不太好。”
金碩珍頓了下,轉開臉,嘟囔了句什麼“敏銳”,“遲鈍”的,全郗沒聽清,又見金碩珍重新扭回臉來道:“大概是長途旅程下來有點累了”
看著全郗毫不回避的目光,裡麵清晰的倒映出自己的麵孔,金碩珍不自覺地把那句話說出來:“很關心嗎?對我。”
好像是有點玩笑的語氣,可是眼神又有點認真,但更多的還是全郗熟悉的溫柔。
隻是全郗不懂他語氣裡的不確定和疑問句,眉頭微微動了下,問:“不能關心嗎?”
金碩珍被全郗理所當然的反問噎住了,可是隨之而來的是從喉腔湧開的甜意。
頓了頓,全郗繼續道,平淡的語氣中又含了認真:“哥如果有什麼不開心可以和我說的話,我會聽。”
金碩珍心想,那可不好說。
從背後看過去,金碩珍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攬抱著全郗的肩膀,側過臉與全郗對視,表情好像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又似乎有些不同。
閔玧其抬起相機,遮去眼裡一閃而過的情緒:哼。
大家一路走著,全郗最後還是把自己的行李箱自己拿著,雖然成員老是這樣那樣的照顧他,實際上阿米們都看得出來全郗是個事事都非常獨立的孩子。
不會說累更不怎麼撒嬌,不會倚賴任何人對自己的照顧,在他人眼裡現在似乎被愛包圍著會微笑會柔和的孩子,卻像生來就學不會什麼叫做被偏愛下該有的嬌氣。
實際上比起去依賴,做出的行為更習慣是被依賴。不管是看到哪個成員有需要都會第一時間過去,伸出的手也好投遞過去的目光也好,在她們看得到看不到的地方,他都永遠在用他的方式支援著其他人。
無數次結束了表演後滅下的燈光舞台上,一樣強度的舞台表演一樣的疲憊下,他依然可以把累的彎下背脊的成員拖抱著身子,支撐著他們下台。
無數次身邊成員發生意外時反應很快的他,讓人產生一種“隻要wind在就不用擔心”的感覺。
好像沒有什麼特彆害怕的東西,就算是之前一直被成員在意的恐高,現在好像也已經不是問題了。
他從出道開始,就貫徹了由方社長和老師們說的“防彈的屏障wind是個沒有什麼弱點的孩子。”這句話。
過於懂事的孩子總是會被忽略,因為大人們會覺得他可以照顧好自己,但粉絲不會這樣認為,即使再厲害再堅強,她們也會心疼,而好在的是,這個孩子處在的團隊的成員,都有好好的在珍惜他。
不是照顧,而是珍惜,那種克製不住,主要是也沒打算克製的關心裡,一舉一動的行動中,就算有時候誇張了些,都是他們彼此珍惜的訊號。
所以這會兒再看到全郗一手插兜一手拉著行李箱,逐漸慢下腳步,什麼也不說地,自然而然地停站在拍風景拍的忘我的忙內田怔國旁邊等著他的樣子,阿米就忍不住微笑起來。
——哈哈奶郗真是操心的很,不過真的好可靠啊!
而聽到前麵不遠處金碩珍說:“等一下,怔國和奶郗都不見了!”
全郗側了下頭,正要去提醒田怔國,同樣聽到的田怔國已經放下相機了。
他似乎早就知道全郗在自己旁邊等著自己,一手抓起他那兩個包,又一手把全郗的手從褲兜裡拉出來,抓住的同時噔噔噔的就往前麵哥哥們那裡跑。
跑的時候他臉上還笑的賊燦爛,看的金南浚忍不住道:“怔國這孩子怎麼傻乎乎的。”
鄭號錫看看田怔國拉著全郗的手,又看看他臉上的笑,對金南浚道:“我看傻乎乎的人是你,忙內都要成年了。”
金南浚下意識反駁:“成年怎麼了,我還早就成年了呢。”
閔玧其嗤笑了一聲:“那你是承認你成年了也傻乎乎的?”
樸智琝:“哎,怎麼能這麼說,我們RM哥148的智商呢。”
金碩珍心想話題為什麼歪成這樣?
——艸這裡也太好笑了,為什麼南浚莫名被diss
——我感覺厚比那句忙內都要成年了是有另外的意思誒,不過這南人完全歪話題了哈哈
——害!我們148傻乎乎的南浚啊!在醋意上頭的成員們麵前太南了~()
差點丟行李箱,還差點丟人,才到卑爾根沒多久就發生不少小插曲的少年們終於成功到達他們住所。
看到有好幾個房間,環境也不錯的暫住地,成員們都挺滿意的。
解決了住的問題,接下來就是吃的問題了。
於是在住所放下了行李,眾人開始出去覓食,找到了附近的一家餐廳解決他們的午餐。
全郗其實現在更想睡覺,加上不知道為什麼他好像有點水土不服,總覺得哪裡不太舒服。可是又說不出來,吃的時候就沒什麼胃口,不過也知道不吃對身體不好,於是低著頭卷了麵往嘴裡放,咀嚼幾下就吞了。
坐在旁邊的鄭號錫卻看出來他有點怏怏的沒什麼食欲,皺了下眉有點擔心的模樣,抬手摸了摸他額頭。
幾個人看到他的動作,心知肚明下沒有說什麼。
是的,自己養著又陪著大的成員就是不同,即使其他人看不出來,他們卻能很快看出全郗的一些異樣。
忽然被摸了額頭,全郗抬眼,就看到鄭號錫貼近的臉。大約是手感覺測不太出來,鄭號錫直接額頭貼上來。
額頭被對方的額頭貼住,全郗喉頭梗了下。
鄭號錫嘟囔了句:“好像沒有熱。”
聽到這句話其他人多少放下心來。
說著,他退開,把手邊的水遞到全郗嘴邊:“喝點水,實在吃不下先不吃了,叫點彆的給你。”
——嗚哇真是一言不合就貼額頭
——每次3gg擔心崽的時候都會皺眉,表情好鹽啊,和平時很不一樣
最後又叫了份這裡的濃湯,看著全郗喝下去,閔玧其托著下巴,他帶來的藥應該裡麵有能用的。
等大家吃完午餐回到住所後開始分配房間。
阿米們:還是熟悉的抽簽,還是熟悉的修羅場味道。
這次雖然少了個金泰涥,但還是不減競爭的激烈,因為房間的問題,還會有人睡客廳。
不想睡客廳和更想誰睡一起,讓他們抽個簽也認真的不得了。
全郗一如既往是那個沒啥心思的宇宙直男,加上因為身體有點不舒服,太陽穴一抽抽的疼,所以隨意抓了個紙條就打開看了。
坐在沙發上手肘放在膝蓋上,全郗連帽衫外套還沒脫,戴著外套上的帽子,劉海壓下來遮去了一些他眉眼。
鏡頭拍過來,他坐在閔玧其和樸智琝,打開紙條後抬起頭,暴露而出的五官,即使沒什麼表情也好看的很挖人心。
——崽崽是不舒服嗎?從吃飯開始就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應該是有點水土不服吧,可能是沒休息好,我的崽崽要照顧好自己啊嗚嗚嗚
最後和鄭號錫選到同個數字的全郗,拿著行李進了房間,金碩珍對和他同房的鄭號錫道:“等下我和南浚他們去買晚餐,你看著點,我怕他發燒。”
全郗至今為止就出道新人王那會兒正兒八經的大生過一次病,平時都很少有頭疼腦熱的時候,金碩珍他們還是挺怕的。
鄭號錫點了點頭,看著樸智琝和田怔國就要摸進房間去,一手揪住一個:“乾什麼?”
樸智琝:“我去看看啊嘎的情況”
田怔國:“我也是,看看哥有沒有需要幫忙的”
“他應該是要睡會兒,彆去打擾他。”金南浚說道,又歪了下頭:“不過應該要洗澡吧?”
剛說完,就看到全郗抱著衣服出來了,見他們看著自己:“嗯?你們有人要先洗嗎?”
“沒有,你去吧。”鄭號錫手上抓著兩個不安分的,臉上還能笑的十分自然。
全郗點了下頭,拿著衣服去浴室了,洗個澡睡一覺應該會舒服一點。
他剛進浴室,翻了半天包的閔玧其拿著瓶東西站起來,大概和他的經曆有關,他有帶著各種藥的習慣,出來旅遊更是不會忘記帶一些必備而且功效比較全麵的藥。
找到了藥後,閔玧其起去煮熱水,等下全郗就著吃下去睡一覺會好一點。
他們韓國這邊是沒有什麼喝熱水的習慣的,但是全郗不一樣,所以久而久之他們也記住了這一點。
金碩珍和金南浚出去買晚餐還有田怔國成人禮要用的蛋糕,走之前兩個人又往浴室看了眼,金南浚敲了敲門,問:“郗啊,我們出去了,要不要給你帶點什麼?”
剛剛商量的時候還提醒要省著用的閔玧其往那邊看了眼,又默不作聲的繼續看著鍋裡煮的水。
浴室的水聲小了一些,全郗的聲音傳出來:“不用,哥。”
“噢,好的。”金南浚撓了撓耳朵,和金碩珍對視一眼,出了門。
——“噢,好的。”然後這倆在超市一邊說:“這個奶郗應該吃的下”一邊往推車裡放(捂臉
——胖蛋:我們寵從來不是嘴上說說,都是付諸各種行動的!
全郗洗完澡出來的時候,閔玧其已經把裝著熱水的杯子和藥放在桌子上了。
招招手讓人坐到沙發來,閔玧其聲音低沉:“把這個吃了再去睡。”
全郗剛坐到沙發上,跳到沙發上的樸智琝站在他身後,手放在他蓋著毛巾的頭發上,一邊揉搓一邊道:“頭發要弄乾才行。”
一頓揉搓弄得全郗的頭發都炸了些,從毛巾裡透出來一些碎發,全郗懵了下。
鄭號錫笑道:“呀,你要把他頭發搓掉嗎?”
樸智琝動作一頓,倒過頭來到全郗麵前:“我擦的力道很大嗎?”
看到全郗額頭被他搓的亂亂的劉海,他又kkk的笑起來:“好像是有點太用力了,對不起,客人,我會再注意的。”
全郗抬手在他倒下來的額頭上彈了下,道:“謝謝。不用了。”
樸智琝“唔”了一聲,捂著額頭。
疼是不疼,反而癢癢的。
田怔國頭搭在茶幾上,看著全郗,擔心的情緒從那雙眼睛裡毫不掩飾的流露而出:“哥,很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