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是偶爾的, 全郗也會在看著某個隊友的麵孔時,想到原來他們已經認識了四五年了。
聽上去好像很短,但又並不是那麼短的日子。
畢竟在曾經的時候, 全郗不會想過自己會在一年365天中, 將近有百分之99的時間都和同樣的人生活在一起, 而且是已經四五年。
不是親人, 甚至不是同一個國家的人, 維係他們的最一開始, 不過是同一公司的練習生和舍友的這種關係。
但現在卻成為了“家人”這樣,曾經對全郗來說應該極為陌生的一個定位。
就像一直下著雪和雨的貧瘠世界裡,突然落下了七顆執著的種子。
他們用他們的各自方式, 在這個本該一直糟糕的世界裡肆意卻又溫柔的生長起來,像是樹,也像是花, 可靠又鮮活。
當2017年他們第一次回歸的專輯中的《春日》的旋律初成型時, 全郗坐著聽了很久,緩慢的閉上眼。
既悲傷又溫暖的旋律,不知道為何他腦海裡出現的是一片茫茫的雪地中, 忽然緩慢的開出了某種花。
他慢慢又睜開眼。
那是從沒見過的花。
到要拍攝《春日》v的這天, 金南浚走過來,把耳機從全郗耳朵上摘了下來, 很想知道他每次聽著的時候, 在閉著眼的時候想了些什麼。
所以這次他也問了:“在想什麼?”
全郗看著他, 笑了笑:“好像是花?”
“嗯?花?”金南浚沉吟了一下, 正想問全郗是什麼花的時候, 跑過來的金泰涥哇哇的叫著“奶郗, 帶你看個好看的”把人給一把扯走了。
金南浚無奈, 但是心裡卻記著這個問題。
是什麼花呢?才會露出那樣的笑容。
金泰涥拉著全郗的手,急於分享的他像個小孩子似的,橫衝直撞的那個勁頭,讓全郗都擔心他把那發型給跑亂。
拍攝地外麵的風很大,夾雜著明顯冬天的冰冷氣息,依然有讓人忍不住抱住肩膀搓一搓的想法。
而金泰涥帶著全郗一路跑到外麵,踩著還沒有融化的雪地,鞋底與雪地摩擦發出的響聲,節奏很快。
那邊看到的金碩珍大喊:“呀,跑慢點!”
而金泰涥隻是回頭擺擺手,繼續跑走。
果不其然,等金泰涥帶著全郗跑到大家都看不到的一個地方的時候,他的頭發已經亂了。
全郗看他毫無所覺的頂著微翹的發頂,衝著自己笑,已經預料到了dy姐姐等下抓狂的樣子。
“這裡”金泰涥轉過頭去指了指什麼,再轉過頭看全郗,忽然頭頂落下輕微的壓力。
金泰涥呆了一下後,又笑的越發燦爛。
摸著他頭的全郗看著他的樣子,那也沒關係,因為不是:“很可愛嗎?”
“是吧?你喜歡嗎?”聽到全郗這句話的金泰涥又激動了,指著那個自己發現的東西。
全郗終於看向金泰涥發現的東西,手上的動作停下來,蹲了下來。
金泰涥也蹲了下來,雙手托著腮,看看那個又看看全郗,很開心的樣子。
原來金泰涥發現的是這裡角落處一個破舊紙箱做成的狗窩,隻是裡麵隻有一隻睡的十分香甜,有點黑乎乎的幼犬,很小。
很明顯,是被人剛丟棄不久的。
似乎感覺到了生人的氣息,幼犬睜開黑溜溜的小眼睛,和全郗還有金泰涥對上了眼,哼唧了一下。
金泰涥道:“看我們了。”
全郗:“嗯,還叫了。”
“叫啥啊?”突然有聲音從後麵傳過來,金泰涥很明顯嚇了一跳,一回頭就看到樸智琝和田怔國彎著腰站在他倆身後。
田怔國看清了後:“奶狗啊,比當時的年糕還要小,也和年糕一樣被丟了嗎?”
樸智琝:“哎,真的是”
四個看著這個幼犬,同時的沉默了幾秒,又幾乎是同時的開口:“帶回去先吧”“先帶走吧”
就在四個人又因為這默契的反應笑了的時候,又一道聲音傳過來:“要帶什麼?”
見蹲著的蹲著,站著的站著的這四個孩子同時回過頭來,幾個哥哥差點笑出聲。
哎一古,這是哪裡來的四個傻小子這麼可愛。
等到看到他們說的是什麼以後,鄭號錫摸摸下巴:“嗯,年糕有競爭對手了啊”
金碩珍聽到後:“這也太小了,就年糕現在的長勢,不用幾個月,都不夠一口的”
全郗:“哥,年糕很聽話,不會的”
其他人:它也就在你麵前乖了好麼?!
金泰涥這會兒都有主人的感覺,也反駁:“萬一它長的很快,以後比年糕還大隻呢?”
金南浚看了又看:“不,看看這個爪子,很明顯長不了多大,應該是個小型犬中型犬把?”
不知道為何比金泰涥還失望的田怔國:“啊?我還以為它能和年糕比一比”
比啥?你是想他倆打一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