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太欠揍,除了明旬外,周遭的人俱都臉色大變,幾個保鏢快步上前,擋在明旬身前,警惕地看著時落。
要不是老頭千叮嚀萬囑咐的一定要幫明旬,時落絕對不會在這裡多呆一刻。
她二話不說,上前。
四個大漢齊齊伸手,試圖擋住時落。
時落速度極快,她在四個大漢胳膊上分彆拍了一巴掌,四個人像是被下了定身咒一般,腳步再不得挪動寸許,四人驚異地轉著眼珠子,試圖看向時落。
在明旬跟前站定,時落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身高快到一米九的人,她皺了皺眉,從口袋中掏出符籙,放在明旬的西裝口袋中,而後跟明旬伸出手,手心朝上,說:“這個是止痛符,隻收你一百塊,要現金。”
明旬自然知道這是止痛符,自從身體出現症狀後,醫院的止痛藥逐漸不管用,老爺子見明旬整夜整夜被折磨的無法入睡,身體一天比一天消瘦,心疼的厲害,老爺子什麼法子都用過了,最終隻能將希望都寄托在手段莫測的天師身上。
用第一個止痛符時,確實管用,可僅僅止住了半個月,符籙就化成了灰燼。
之後止痛符的有效時間越來越短,到最後也跟止痛藥一樣,再沒有任何效用。
老爺子不止一回在明旬麵前痛哭,說他們明家也算是醫學世家,怎麼就查不出明旬身上的病症所在。
倒是明旬看的比家人都開,反倒安慰老爺子,在老爺子又給他尋了另一位天師後,他說這止痛符有用。
自那日起,便是再痛,他沒有在人前露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異樣,哪怕吃進嘴的食物再讓他反胃,他也麵不改色地咽下去。
無人知曉,近段日子,他已經感覺到身上的疼痛甚至蔓延到了靈魂,那種疼痛似火在燒,又似冰錐在鑿他的五臟六腑。
那是一種呼吸都承受不住的疼痛。
明旬沒有哪一刻如現在這般確信,人是有三魂七魄的。
然而,就在時落將止痛符塞進他口袋的那一刻,身上乃至靈魂上的疼痛竟然如潮水一般的退去。
迅速的明旬都沒反應過來。
他已經許久沒有這樣輕鬆的感覺了,明旬長長吐出一口氣。
不管這止痛符能撐幾天,他都感激眼前這位姑娘。
眼見時落將手又往自己麵前伸了伸,明旬難得有些尷尬,他身上沒有現金。
明旬看向保鏢,四人木樁子似的,仍舊站著沒動。
眸子閃了閃,他知道眼前這位姑娘恐怕是有幾分本事的,明旬並沒讓時落解開對四人的桎梏,他走向緊張往這邊看的前台小姐,低聲詢問:“你們有現金嗎?”
明總聲音還是那樣好聽,幾個前台臉騰地紅了,其中一人忙回:“有,有的,明總您要多少?我,我隻有五百塊。”
“就五百吧。”明旬接過錢,跟這位前台小姐說:“你去財務那邊領五百。”
“不,不用了。”
明旬自然不會占員工的便宜,“這是你的錢。”
“好的明總。”這位小姐不敢再拒絕。
明旬回到時落麵前,將錢遞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