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獨吞家產’四個字,徐嘉祥恍然大悟。
“我算是明白了,你想我死,不光是我擋了你跟張振的路,你還想要我全部身家,是吧?”徐嘉祥說著竟笑了起來。
他撿起旁邊的砍刀,眼睛通紅,“兩個畜生!我砍死你們!殺死兩個我特麼還賺了!”
每每徐嘉祥覺得自己已經看清了蔣小琴的真麵目,能冷靜麵對了,蔣小琴的無恥還是刷新了他的認知。
同床共枕十年的女人不光想要他的命,還想奪他的財產。
不,或許是她為了搶奪財產才想他死。
十年的感情竟然抵不過兩套房子。
這一刻,徐嘉祥徹底沒了理智。
啊啊啊——
蔣小琴怎麼都沒想到徐嘉祥會突然發瘋,她慌忙後退,整個人被沙發腿拌了一下,重重摔在地上。
“小琴!”張振驚叫,他想上前,可徐嘉祥手中的砍刀閃著冷光,硬是逼退了他,張振隻能白著臉喊:“徐嘉祥,你冷靜一點,你要是殺了人,也得被判死刑的。”
“老子孤身一人,殺了你們兩個畜生,我一條命換你們兩條命,值了!”說著,徐嘉祥又揮著砍刀朝張振撲過去。
這房子不大,除了沙發跟櫥櫃後,客廳空間更小,四個人就能站滿,張振有心想跑,可無力逃開。
眼看著砍刀就要砍向他的腦袋,張振抱著頭大叫,“彆殺我,彆殺我!”
一隻細瘦的手抓住了徐嘉祥的手臂。
砍刀堪堪停在張振的腦門上。
冰涼的觸感直接讓張振嚇的尿了褲子。
時落輕鬆將徐嘉祥的胳膊拿開,她看著徐嘉祥,說:“為了兩個人渣沒了性命,真的值嗎?”
“你本該因轉運符就此喪命,今天我幫你改了命,這一條命就如此輕易可以再舍出去?”時落沒經曆過感情,無法跟徐嘉祥感同身受,她隻能冷靜跟他分析。
時落一席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了徐嘉祥的頭頂,他整個人哆嗦了一下,手無力地捶了下來。
“大師,你說得對,為這兩個沒人性的東西賠上我一條命,真的不值得。”徐嘉祥苦澀地扯了扯嘴角。
時落觀他麵相,牢獄之災已轉為中和之相。
她說:“你以後會有另一段姻緣,你們夫妻恩愛,相攜到老,也會兒孫繞膝。”
這對徐嘉祥這樣一個渴望家人的人來說,時落的話無疑是最美好的未來,他眼圈有些紅,“大師,我真的會遇到一個好女人?”
他的初戀就是蔣小琴,這個女人讓他挫敗,他甚至不敢再信任彆的女人。
“會。”時落肯定地點頭。
徐嘉祥猛地將時落抱住,不停地說:“大師,謝謝你,真的謝謝你,你救了我兩條命,我替我以後的媳婦跟兒孫感謝你。”
不等時落推,徐嘉祥又快速放開她,“大師,對不住,我就是太高興了。”
“無礙。”時落這回理解徐嘉祥。
“疼,好疼,我肚子疼。”還躺在地上的蔣小琴突然捂著肚子叫,“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徐嘉祥僵硬地轉頭,看向蔣小琴的肚子。
因為天還熱,蔣小琴穿的一身純白連衣裙,裙子上沾的血跡刺痛了徐嘉祥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