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父的意思是我們明家所有人體內都有這種煞氣?”老先生急切地問。
“我不知。”沒探過,時落無法保證。
“這煞氣微弱,確切地說,這煞氣並無增強的條件,對身體無礙,最多會有一些小摩擦。”時落解釋。
明老先生並不關心自己,他著急問:“那我家明旬呢?為什麼他體內煞氣這麼重?而且還有陰氣?”
“我不知。”時落也從沒遇到過這種情況。
明老先生重重歎了口氣,他挺直的脊背佝僂下來,此刻的他隻是個擔心孫子的尋常老人。
看到這樣的明老先生,時落又想起山上的老頭,她少見的衝動道:“我會儘量幫他。”
正如醫生遇到疑難雜症一樣,時落也想弄清楚明旬體內為何會有三股氣,陽氣跟陰氣且不說,煞氣又為何如此重?
見過明旬後,時落心裡一直琢磨,明旬能活到如今,靠的恐怕不是身體素質,而是他的精氣。
精氣乃生命本源。
精又有廣義跟狹義之說,廣義之精,是人體的最基本物質。狹義之精,指生殖之精。
時落所說的自然是廣義之精。
若無陰氣跟煞氣之困,明旬當屬世上罕見的精神體。
“小師父,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明老先生抓住救命稻草似的跟時落說。
他掏出一張卡,推到時落麵前,“小師父初來上京,多有不便,這裡有一千萬,還請小師父收下,也能暫緩小師父的燃眉之急。”
時落又將卡推了回去,“等我找到解決明旬的法子再說。”
明老先生再次對時落的果決刮目相看,他沒有再勸,收回卡,起身,對時落說:“小師父,還望你改日能上門做客。”
“好。”
時落想弄清楚明家人到底怎麼回事,就是老先生不開口,她也要上門去看看。
“小師父上門的時候,我定掃榻相迎。”
天色已晚,老先生不好多呆,起身告辭。
時落將明老先生送下樓。
樓下,程怡星跟明江正大眼瞪小眼地看著對方,聽到腳步聲,程怡星看過來,她朝時落奔過來,“落落,剛才我差點就沒命了!”
不用時落問,程怡星喋喋不休地說:“剛才,就剛才,我從樓下經過,七樓有個拖把從窗戶口掉下來了,要不是這位明江大哥眼疾手快,那拖把正好砸在我腦袋上,我可就沒命了。”
拖把被明江揮開,落在地上時斷裂成兩截。
落落已經救了她兩條命了。
她真的想以身相許了。
明老先生灼灼地看向時落。
小師父道法果然高深,這樣的話,他家明旬得救的希望更大了。
這一刻明老先生打定主意,以後要將時落奉為上賓。
明老先生這回來的低調,隻開了輛普通的車子,加之天色暗,並沒引起旁人的注意。
臨走前,老先生說:“小師父,期待我們下次再見。”
車子發動,程怡星伸長了脖子,大著膽子朝明老先生說:“老先生,落落喜歡吃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