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笑意真切,“與時姑娘說話總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我們擅長不同,術業有專攻罷了。”時落並無自得,明旬知道的隻會比她多。
明旬能走到今天,靠的不是運氣,是他自己的能耐。
在明旬還要開口時,時落抬手,“彆再相互吹捧了。”
明旬從善如流,“好。”
這頓飯吃的時間有些長,等兩人起身,已經下午五點多。
酒店的客人也逐漸多了。
哪怕門板隔音,時落仍舊能聽到外頭間或的說話聲,她看了看腕間的手表,琢磨著程怡星這會兒也該下班了,她得將點心帶回去。
不用時落提,明旬已經讓人將食盒準備好。
食盒內的飯菜跟點心都是重新換過的。
“時姑娘,時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明旬提過食盒,跟時落說。
時落沒拒絕,不過這食盒她還是打算自己提。
哪怕明旬胖了些,看著也瘦,時落擔心再累著他。
明旬避開她的手,好笑地說:“時姑娘,我便是身體再弱,這食盒還是提得動,偶爾也該讓我為你效勞。”
看著他臉色輕鬆,時落摸了摸鼻子,“習慣了。”
她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做,也習慣了替師父做。
“以後我們可能也要常見,時姑娘也該習慣我能為你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明旬視線落在時落發頂幾根翹起的發絲上,手指動了動。
時落不置可否。
明旬也沒有再勸。
兩人並肩往外走,曲愛國跟張嘉亦步亦趨地跟在兩人身後。
曲愛國跟張嘉一直守在門口,他們並沒聽到明旬跟時落的話,在兩人往外走時,曲愛國幾次要伸手,想幫明旬提食盒,都被張嘉按住了。
曲哥什麼都好,就是不懂小年輕的心思,張嘉覺得自己也是操碎了心。
“曲哥,嫂子是怎麼看上你的?”趁著明旬跟時落上車之際,張嘉咬牙切齒地問了一句。
曲愛國撓頭,“我跟你嫂子是媒人介紹的啊,你嫂子覺得我當兵,為國家做貢獻,她感動,就嫁給我了。”
張嘉假笑了一聲,“嫂子真是善良。”
“可不是嘛,能娶到你嫂子我真是走了大運。”曲愛國讚同地點頭。
“那你覺得老板遇到時小姐是不是也走了大運?”拐著彎提醒曲愛國,他肯定是聽不懂的,張嘉索性給他個直球。
曲愛國點頭,“是,自從時小姐上回見了明總之後,明總身體明顯好轉。”
“那明總是不是該報答時小姐呢?”張嘉耐著性子問。
“是該報答。”
“所以下次明總幫時小姐做事的時候你就彆瞎摻和了,那是明總在報答時小姐呢。”張嘉斬釘截鐵地說。
就在他話音剛落,明旬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冷颼颼的。
讓張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他不解,難道是他說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