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瘋了似的,抓著人就問。
許多人都躲著走,很快,醫院保安過來,他們試圖勸說婦人,隻是婦人早沒了理智,無論保安怎麼勸,她隻不停地重複,“我錯了,我想找到大師,她想說什麼我都不會再阻止了,隻求她救救我女兒,我女兒才二十二,她不能出事。”
婦人掙紮的厲害,保安都束手無策。
很快,徐露露跟徐父趕了過來,他們一人一邊,抓住徐母的胳膊。
“媽,你彆著急,我會找到大師的。”徐露露脖子上的傷口又開始滲血,她用力抱著徐母,哭道。
她媽媽失去理智的模樣讓她心驚。
她後悔了,她不該拉著時落過來的。
“不行,我們現在就得找到她,你聽到她說了沒,你的死劫還沒過,我得找到她,讓她幫你避了死劫,哪怕她把我所有的罪孽都攤開了說,我都無所謂的,真的。”
“媽,我明明才過了死劫,她說不定就是隨口胡說的,我不會有事的。”露露抱住她媽媽。
然而,幾乎在她話落的瞬間,露露突然歪在她媽媽身上。
“露露!”徐家父母忙抱住女兒,可無論兩人怎麼搖晃,露露都沒有清醒跡象。
保安跟路人忙上前,幫兩人將徐露露抬著進醫院。
時落走出陰影,看著一行人離開。
此刻不是她出現的好時機。
等明旬到時,時落正望著虛空,不知想什麼。
“時姑娘——”明旬下車,朝時落走去。
回了神,時落迎上前。
明旬替她打開副駕座的車門,車子往程怡星家駛去。
“時姑娘,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路上,時落垂首,一直不做聲,趁著等綠燈時,明旬看著她。
時落難得有些苦惱,“我不知道該不該幫徐家人。”
“這話怎麼說?”
“徐家人命在旦夕,包括徐家家長跟他直係血緣關係的人,他死有餘辜,但是他的孩子們卻罪不至死。”時落並未隱瞞。
若按因果報應,徐家是該付出代價。
可她與徐露露接觸過,又無法看著一個鮮活的女孩子沒了命。
她明明有能力救下對方。
“若不救,你會心難安嗎?”明旬問。
時落順著明旬的話想了想,搖頭,“難安倒是不至於,隻是會遺憾。”
按徐家人的命定軌跡,徐家大伯這一支本就會無人生還。
“那便隨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