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浩打開一看,卻是他哥又給他轉了一大筆錢。
他立馬改了口,“我大哥就是嘴硬心軟。”
還沒嘚瑟完,時落察覺到口袋裡有震動。
她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明旬。
屈浩也伸著腦袋看過來,他嘖嘖有聲地抱怨,“這是另一個機器人,比我大哥無情多了,彆看大家都說明小旬性格好,見誰都笑,在外頭從來不生氣,那是因為他從沒將那些人看在眼裡,都不是眼裡的人,為什麼還要生氣?我還看到過他搶了塊地皮,有一老頭直接跪在他麵前求他,讓明小旬把那塊地皮賣給他,要不然他的公司就破產了,落落你猜明小旬說啥了?”
時落看他,沒回。
這是另一個明旬,與他認識的不一樣。
“明小旬說我又不是做慈善的。”屈浩想到明旬當時露出一抹慈善的笑,嘴裡說著不慈善的話就一陣樂。
“不過那老頭本來也不是好人,手段下作的很。”
電話還在響。
“我認識這小子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啊,他從來沒有主動給我打過電話。”
“不行,我不能這麼便宜他。”
在時落接通電話的當口,屈浩眼睛一轉,按了免提鍵,對著電話喊了一句:“明小旬,落落需要你那幅畫,叫啥來著?就你最喜歡那幅,碰都不讓碰的。”
“靈溪山水圖?”明旬低沉溫和的聲音傳來,隔著無線,聲音略微失真。
“對,就那幅,落落有用,可能還會毀了它。”屈浩不停朝時落擺手,生怕時落出聲,說出真相。
“明旬,我不——”
‘需要’兩個字還沒說出口,明旬已經開口,“落落,你彆著急,我這就回去給你取來。”
屈浩分明聽到因明旬起身太急,連帶著椅子被挪動的沉悶摩擦聲。
“他,他竟然二話不說答應了?還一點都不懷疑?”屈浩氣的跳腳,他那天去明家老宅,見明旬在看畫,他伸手,就想摸一下,被明旬冷冷一撇,嚇的他再不敢進明旬的收藏室了。
他大哥說過明旬此人多智近妖,無人能玩得過他。
大哥還警告過他,彆在明旬麵前耍心眼,能得明旬信任,是屈浩對屈家最大的貢獻了。
與他交鋒,他能輕易找出對手的破綻。
這麼一個凡事都要琢磨三分的人,竟然隻憑他一句關於落落的話,沒有任何猶豫,就把自己最喜歡的一幅畫送出去,哪怕毀掉也無所謂。
“明旬,我不需要畫。”時落掃了屈浩一眼,而後關掉免提,將手機置於耳邊,並未隱瞞,“方才是屈浩試探你。”
明旬的腳步微頓,心底竟微微有些失望。
若是落落真的需要他就好了。
“我需要你幫忙。”明旬掩飾的很好,時落卻心念一動,鬼使神差地說道。
明旬站定,“落落你說。”
“報警。”梁智家鄉的村子裡有古怪,應當有不少被拐賣的婦人。
“好。”
明旬打來電話是要說另一件事,他溫聲說:“我們下山當日,特彆部門的人已經將那老道帶走,經過幾日審訊,那老道全部招了,他不光收集鬼魂,還做下數起殺人奪寶的事,以他的罪責,這輩子都會被關在裡麵。”
當然,特殊部門的關押不僅僅是關著而已。
這些有特殊能耐的人本不該對普通人下手,一旦動了邪念,將罪加一等。
“他們的人說了,因落落你舉報有功,會給你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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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小妞兒們端午節快樂,開心開心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