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信時落。
時落也不是嬌弱的需要嗬護的女孩子,她甚至可以站的比大多人男人都高。
“若需要我幫助的,給我打電話。”明旬不厭其煩地又叮囑了一遍。
等時落答應下來,那邊掛了電話,明旬才收起笑,看著黑下來的屏幕。
他按下旁邊的座機,吩咐曲愛國跟張嘉,及另外兩個保鏢薛城和齊曉波進來。
薛城跟齊曉波自小在武術學校學武,兩人是同學,畢業後輾轉應聘到明氏集團當保安,後來二人見義勇為,製服試圖搶劫的歹徒,明旬便將人調到身邊做保鏢。
四人排排站在明旬麵前,等著明旬吩咐。
他們拿著不菲的薪水,平時除了跟著明總,也沒做彆的事,心裡頗不安,尤其是薛城跟齊曉波,之前幾回明旬出門都帶著曲愛國跟張嘉,他們兩個本以為明總是沒有完全信任他們,畢竟他們呆在明總身邊的時間比曲愛國跟張嘉要晚了些,他們雖不至於嫉妒,但是心裡還是想著能多為明總做點事,讓明總知道他們身手也是不錯的。
明旬看了他們一眼,垂下頭,而後抬頭,又看了他們一眼。
這還是四人頭一回見過明總這麼舉棋不定的時候。
張嘉嘴快,“明總,您找我們什麼事?”
“你們知不知道什麼東西辟邪?”明旬問完,自己都覺得有些魔怔了,他隨即失笑,看來落落對他的影響比他想的還深。
“啊?”張嘉怎麼都沒想到明總是在琢磨這個問題。
“就是下墓的時候,那些人會帶什麼?”明旬沒有將古屍出了墓穴的事說出來,以免引起恐慌。
“這我知道,我喜歡看那些電視跟書。”張嘉舉手,回道:“有黑驢蹄子,狗血,桃木劍,還有人會帶糯米,說是能緩解屍毒,還有——”
眼看著張嘉侃侃而談,還打算繼續說時,明旬抬手,阻止了他的話。
罷了。
在絕對實力麵前,一切邪物都是廢物。
他相信落落肯定能製服那古屍。
“你們出去吧。”
四人來的莫名其妙,走的也莫名其妙,張嘉走在最後,他沒忍住,快要出門之際,轉頭問明旬,“明總,是不是時小姐需要這些東西?”
明旬挑高一邊眉頭,反問:“你覺得落落需要?”
“不需要。”
張嘉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又縮了回來,張嘉有些操心老板的終身大事,他關上門,小聲跟明旬說:“明總,其實啊,這些辟邪的東西再厲害,都不如時小姐的一張辟邪符,明總,您要是實在不知道送時小姐什麼禮物,不如我教您個法子?”
“你談過女朋友?”明旬神色莫名。
“那倒沒有。”
“出去。”明旬重新看向桌上的文件,不再理會張嘉。
張嘉歎口氣,開門離開。
明總會做生意,但是論追女孩子,恐怕水平還有待提高。
隻為了討時小姐喜歡,他莫非還想送黑驢蹄子給時小姐?
張嘉抖了抖,覺得明總高大的形象在自己心裡有那麼一點點的破滅。
門關上後,沒到一分鐘,又再次被敲響。
“進。”
進門的是薛城。
薛城是個內斂的男人,不到三十,看著比張嘉要沉穩的多,他平時話也不多,明旬看他,等著他開口。
“明總,是這樣的,我小時候在一個道觀住過一段時間,聽過道觀裡的觀主講過一件事,幾十年前有人進一座古墓,用一支玉笛製服了突然暴起的僵屍,好像那人是吹了一隻曲子,不過那時候我還小,記得也不太清楚。”薛城飛快地說道。
明旬想起特殊部門要送給時落的玉牌,眼睫微斂。
許多人都說玉有靈性。
莫非這靈性就是靈力?
還是越古老的玉器含有的靈氣越足?
古時就有玉器能辟邪的說法,玉無故碎裂,便是代替人避過了劫難,還有所謂的‘人養玉,玉養人’,明旬平日打交道的那些人,有不少都隨身帶著玉。
“多謝。”明旬抬頭看薛城。
“不客氣,希望對明總有用。”
等薛城離開後,明旬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
不管有沒有用,先找一支年代久遠些的玉笛,給落落看看再說,想到時落身上沒有一件首飾,明旬又跟對麵的人多說了一句。
另一邊,趙靜跟時落已經到了趙靜暫住的酒店。
這酒店不算多豪華,不過環境不錯,裡頭食物味道也合心意。
服務員拿了菜單過來,趙靜隨手點了幾道,又將菜單推給時落,豪爽地開口,“大師,彆客氣,想吃什麼儘管點。”
菜單上的名字都花裡胡哨的,不過看旁邊的圖片,倒是讓人垂涎欲滴,時落略過那些花裡胡哨的名字,往下看,直奔那一排看菜名就懂的傳統菜式。
她點了三道,一道金湯娃娃菜,一道紅燒獅子頭,還有一份宮保雞丁。
“大師,你再多點幾個。”趙靜見時落隻點了三道菜,她隔著桌子,湊到時落麵前,小聲說:“彆看這圖片賞心悅目的,但是每一份實際的都少,那麼大個盤子,就中間一點,三道不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