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怎麼都沒料到小丫頭看起來瘦瘦弱弱的,力氣比他還大。
時落讓他抬頭,他隻能抬起下巴,朝時落討好地笑了笑。
“眼球斜視,又亂轉,淫盜邪惡,且心神不定之輩。”時落拾起凳子,坐在男人麵前,還嫌不夠刺激到男人,她又說:“八字眉頭主克傷,左右眉毛往下撇開,生性命硬克妻礙子。”
“敢問你是哪裡來的家人?”
麵相可變,這人卻越變越遭。
“你他媽放屁!”被戳到了肺管子,男人對著時落破口大罵
他雙手撐地,還想起來暴打時落。
卻被時落抬腳,輕巧一下再次踹趴下。
“敢做卻不能讓人說,這是何道理?”時落絲毫不覺得這時候用暴力是壞事。
被三番兩次打倒,男人未惱,反倒是怕了,他再次堆起了笑,“我,我的確沒有老婆孩子,我剛才說的其實是我的父母,他們年紀大了,身上有好幾種病,醫生說了,要不快點交住院費,我爹媽活不了多久。”
男人臉色轉變的太快,可見將見風使舵的本事使的爐火純青。
“你爸媽不是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嗎?”時落好奇地看他,“你是在哪又認的爹媽?你就不怕你親爹媽在地底下等著找你算賬?”
時落說的太認真,男人一個激靈,覺得身上好似有一陣冷風吹過。
“你到底是什麼人啊?怎麼什麼都知道?”男人不敢罵,不敢發火,他垂頭喪氣,時落不配合,他裝都裝不下去了。
“與其想知道我是何人,不如等警察來了,好好交代,爭取早日出獄。”時落起身,端起塑料凳子,在男人後頸處比劃了一下,在男人抬頭前,敲了一下。
男人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看了全過程的圍觀者目光灼灼盯著時落。
地上的人不知道這小姑娘是誰,他們知道啊。
這些圍觀者當中也有跟範家認識的,範家的事他們有耳聞,這小姑娘沒用多長時間做思想工作,範家那丫頭好像就想開了。
這姑娘不得了啊。
有阿姨就問:“小姑娘,你今天還算命不?”
時落搖頭,“不算了。”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再來?”他們多數沒有像範家那樣,遇到棘手的事,但是也總想著能不能讓大師指點幾句,以後也能少走彎路。
“我不知道。”時落回道。
她掃了一眼地上的人,“諸位,誰能幫忙打個電話報警?”
“小姑娘,人是你製服的,你不在這裡等著?”有人已經拿出電話,準備撥號了。
既然小姑娘要報警,那地上這人肯定是觸犯了法律的。
合該要坐牢。
“我——要回去吃飯。”時落抬頭看了看天,約莫正午了,她有點餓了。
反正她不去派出所。
這回答讓圍觀者發出一陣善意的笑來。
“成,那你快點去吃飯吧,我們跟警察說。”要報警的大爺笑道。
開頭問她話的阿姨又說:“小姑娘,隻要不下雨下雪,我們每天都來公園鍛煉,你下回要是過來擺攤,可一定要先給我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