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還是去醫院看看吧?這個天稍微不注意,傷口容易發炎。”老板勸說。
時落還是那句話,“不用。”
她剛學做飯時,總被燙,這藥她煎過多少回了,效果不錯。
老板勸不動,隻能作罷。
“姑娘,你住哪?我送你回去吧?”老板說完,又拿出放在車裡的紙筆,這是他買食材的時候記賬用的,他寫下一串電話號碼,遞給時落,“這是我電話,你的手傷要是嚴重了,一定要跟我們講,要不然我們這心也不安。”
時落收下紙。
等上了車,時落說了地址。
老板驚訝地看她。
明和酒店,上京無人不知道的地方,那地方高檔,一般人也就聽聽,看看網上圖片,倒不是消費不起,雖然酒店飯菜真的好吃,但要花那麼多錢去一趟倒也沒必要,老板沒去過,不過他也沒多問,上車後,開了導航,一路朝明和酒店駛去。
等到了地方,老板再三跟時落說,有事一定要給他打電話,這才離開。
時落進了酒店,她這幾天都是從明旬的專屬通道上去,進了房間,便打了內線。
等江伊諾來時,時落將藥包遞給她,讓她幫忙煎藥。
“大師,您。怎麼傷了?還這麼嚴重?”江伊諾藥包差點沒拿穩。
“無大礙,麻煩你幫我將這藥煎了,分開煎,三碗水,煎到剩下一碗時,再將藥渣過濾掉,而後幾種藥汁混合,再熬成膏狀就成。”
江伊諾以為時落這藥是在醫院開的,也沒多問,提著藥包出去。
臨走前,她停下腳步,回頭,問時落,“大師,您這傷,要不要跟明總說一聲?”
明總那般在意大師,要是知道大師受傷還不跟他說,他肯定會傷心。
“不用,小傷。”時落搖頭。
明旬自己都不舒服,時落不想他再多跑一趟。
江伊諾歎口氣,點點頭,帶上門,去煎藥了。
江伊諾沒說,但是她在酒店煎藥,經理第一時間就得到消息,當即給明旬打了電話。
藥還沒煎好,明旬已經到了酒店。
他上來就執起時落的手,仔細看,狹長的眉蹙緊,極黑的瞳仁閃過心疼,明旬反手抓著她的手腕,將人往外帶,“去醫院。”
一看她手背上胡亂塗的藥膏,明旬就知道她沒去醫院。
“藥膏快煎好了,不用去醫院。”
明旬今天格外強勢,“去醫院,我來時已經跟燙傷科的醫生說好了,醫生在等你。”
“我自己會——”
“把你讓人熬的燙傷藥膏也帶上,落落,我不是不信你,隻是你這傷太重了,得先去消毒。”傷明明在時落身上,可明旬臉色比時落還要蒼白。
他不知道這一路自己怎麼過來的,看到時落手背紅腫,已經起了水泡,明旬的心疼跟懼意一瞬間也衝破了頂點。
明旬極少這麼嚴肅跟她說話,時落愣愣看著他。
她點了點頭。
張嘉開車去醫院,曲愛國留在酒店,等藥膏熬好,再帶去醫院。
明家的醫院分中醫科跟西醫科,明旬直接將人帶去中醫科。
等著給時落看傷的是一位帶眼鏡,年約五十的女大夫。
見著時落,女大夫第一句話便是,“好漂亮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