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總剛才對他們不客氣,落落這是以牙還牙?
哎呦,這樣的落落才更鮮活嘛。
屈浩偷笑。
屈浩都看出來了,夏總自然也看得出來,隻是他現在有求於時落,且時落的手段不同尋常,這樣的人隻可結交,不可為敵,所以哪怕時落此刻給他一刀,他也得受著。
他狠歸狠,但他也識時務。
夏總算出看出來了,這位小姐雖然性子簡單,卻也是睚眥必報啊。
不過她心裡有是非觀,你不惹她,她都懶得看你一眼。
夏總不會將怒火發泄在時落身上,他陰惻惻地掃了薑夢真一眼。
要不是這女人故意引他與時落敵對,事情不至於到如此地步。
“落落,這是什麼符?”屈浩不在乎夏總怎麼想,他注意力都在貼著瓶口的黃符紙上。
“召喚符。”
屈浩崇拜地看著時落,“落啊,你怎麼什麼符都有?”
“我會的不過是符籙術的十之一二。”流傳到今天的符籙術也不剩多少了。
屈浩忽地將時落拉到一旁,他扭捏地看了時落一眼,“落落,那你有沒有能讓人變聰明的符?”
時落眉心微攏,她拍怕屈浩的肩頭,說得口的話頗語重心長,“彆說沒有,便是有,我也不建議你用。”
“為什麼?”屈浩知道自己腦子有時候不夠用,他偶爾也很自卑的。
“你這樣挺好的。”
時落不是頭一回這麼跟他說。
“但是很多人背地裡都笑話我是屈家的小傻子,我總是給家裡人丟臉。”想到其他幾家總在背地裡笑話屈家,屈浩就很自責。
“那你問過你的家人,他們在意自己被嘲笑嗎?”沒想到心裡一向不存事的屈浩也有憂愁的一麵,時落略有些同情他。
屈浩搖頭。
“那你今天就回去問問。”時落建議。
“這能行?”屈浩腦子簡單,但他信時落跟信明旬一樣,時落讓他做什麼,他就會做。
“能行。”
屈浩單純,卻又能明辨是非,這不是真的傻。
屈家人將屈浩教成這樣,約莫也是費了大力氣的。
當晚,在飯桌上屈浩當真問了,結果是被全家合力進行了一番‘愛的教育’,等屈浩下了飯桌,樂滋滋地給時落打了電話。
這些都是後話。
安撫好屈浩,時落再回到夏總麵前。
夏總臉色也不比薑夢真好到哪。
他此刻心臟有多疼,心裡就有多恨薑夢真。
時落沒有好心地替夏總胸口開一道口子,子蠱是硬生生地破了他胸前的皮膚鑽出來的。
眼見夏總胸前的血越流越多,時落一揮手,夏總便發覺自己能動了,他捂著胸口,渾身力氣一瞬間被抽光了一樣。
要不是兩個被鬆開的保鏢上前扶著他,夏總這一下就能直挺挺摔過去。
“快,送我去醫院。”哪怕捂著胸口,血也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湧,明明那麼小的傷口,卻像是一個無底洞。
“你便是去了醫院也是必死無疑。”時落掃了他一眼,夏總古銅色的皮膚已經泛著不正常的蒼白,時落好心提醒,“除非你能幾分鐘之內到醫院,且即刻就能有適配你的心臟,且馬上能換上。”
“救我,你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夏總是個聰明人,他聽出了時落的言外之意。
時落摸出另一個小瓷瓶,“這裡有生肌丹,一共七粒,你連服七日,傷口自可痊愈。”
“你想要什麼?”夏總灼灼地盯著時落手裡的丹藥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