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東坡跟狼的故事,這是狼裝成小紅帽的故事。
他母親太簡單,那女人又太會演戲,她母親後來引這女人做知己。
隻是這女人接近他母親本來就彆有目的。
“我母親雖然不能為父親帶去多大幫助,可她也從不乾擾父親,父親很滿意母親做伍家主母。”伍鐘敬嘲諷道。
他在提及母親跟父親時語氣是截然不同的。
“我母親在一次演出時突然失去理智,在眾目睽睽下發瘋了。”伍鐘敬牙齒咬的咯咯響。
“在這之前,她一直好好的,從沒有過異樣,而她演奏前隻與那女人見過一麵,那女人說是給我母親送花的。”
母親瘋了以後,醫院查不出緣由。
而外祖家也從沒有過這種病症。
後來醫生便診斷是長期抑鬱,精神奔潰。
他與母親最親近,知道母親隻在乎他與鋼琴,她沒有理由抑鬱。
可他的話無人相信,時間久了,他便不再開口提母親辯解。
伍家家主不可能讓一個瘋女人做主母。
理所當然的,伍家的第三任主母恰是母親引作知己的那女人。
“大師,我母親一輩子單純善良,從沒跟人結怨,更沒有害過人,她一生都心血都放在我跟鋼琴上,她不該是這個下場。”伍鐘敬懇求時落,“我請大師過來,就想讓大師看看,那女人到底使了什麼手段,讓我母親變成今天這樣。”
“她不是已得到應有的報應了?”時落口中的‘她’指的是伍家家主的第三任妻子。
伍鐘敬抓著沙發扶手,他搖頭,“不夠。”
在時落麵前,伍鐘敬並不打算掩飾自己的陰狠。
“我母親不該是這個下場。”想到從小到大待他極致溫柔的女人下半輩子都這麼渾渾噩噩的過,伍鐘敬都恨不得撕了伍家所有人。
沒想到時落竟然點頭,讚同他的話,“我也這麼覺得。”
伍鐘敬詫異地看向時落。
她以為時落會大義凜然地要他放棄複仇,與伍家人化乾戈為玉帛。
他徹底放鬆,“隻要大師不會因為我的關係不救我母親就好。”
“你是你,你母親是你母親。”時落自有一套自己的救人標準,“你若是因自己的事求我,我不會幫你,所有結局都是你自己選的。”
“大師您放心,我母親能康複就是我這輩子唯一所求。”
時落掃了他一眼,語氣又突然冷淡下來,“你鼓動你的兄弟對付明旬,這事怎麼算?”
“大師您放心,事後我會親自上門跟明總道歉。”在決定找時落時伍鐘敬已經有了打算,“我還會將伍氏作為賠禮送給明總。”
時落滿意地看著伍二,不過她還是強調,“哪怕你不送,明旬自己也能取了伍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