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在那之後,無人在見過明總發火。”可他越是溫和,越是讓人覺得深不可測,伍鐘敬心氣頗傲,“這輩子唯一能讓我甘拜下風的就是明總了。”
時落點頭,“明旬很厲害。”
明旬不會掐算,可有時候他知道的比自己還多。
時落滿意了,她朝伍鐘敬招了招手。
“你今年本有命劫,就在一月之內。”
伍鐘敬上前,卻在離時落兩步之遙的地方站定,他站的不近,卻足以讓時落能觀察到他的臉色。
時落打量他。
“近段時間多注意自己身邊的人。”時落提醒。
伍鐘敬腦中閃過好幾張臉。
他不是能輕易能信任彆人的人,能近他身的,都是呆在他身邊十年以上,且他暗中考察了許久了。
沒想到百密一疏。
“多謝大師。”
時落又提了一句,“尤其是入口之物。”
伍鐘敬臉上閃過狠厲。
身在伍家,他一向小心翼翼,尤其是他媽媽出事後,他對吃的穿的用的都格外小心。
能接觸到這些的都是他的親近之人。
算起來,也隻有那麼一兩個。
外人說伍鐘敬冷酷陰狠不是沒有緣由的,不過短短幾息,他已經想到了對方的下場。
“殺人犯法。”伍鐘敬並未在時落麵前掩飾自己的真性情,時落提醒了一句。
與夏總的明火執仗不同,伍鐘敬就喜歡背後陰人。
“多謝大師提醒,我不殺人。”時落沒看錯,在得知最信任的人打算要他的命,伍鐘敬已經想好了對方的好幾種死法。
他壓下心裡的暴虐。
他媽媽快要痊愈了,他得替媽媽積德。
解決了伍鐘敬的事,時落起身,“走吧。”
伍鐘敬瞬間回神,他領著時落往內室去。
女人已經睡熟了,睡著的她嘴角帶著笑,連眉眼都溫柔下來。
伍鐘敬走近,又替他媽媽掖了掖被角,他就坐在床邊,看著他媽媽,輕聲跟時落說:“媽媽在沒瘋之前就是這樣的。”
她是世上最好的母親。
時落上前。
伍鐘敬讓開位置。
時落垂首打量睡夢中的女人。
而後伸出右手食指,點在女人的眉心。
女人不適地皺了皺眉,眼皮跳動,似乎要醒來。
“大師?”伍鐘敬忙抓著媽媽的手,安撫地拍了拍。
時落掃了他一眼,“你不想知道當日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