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屈浩將大師帶來,是大師給了他生存下去的希望。
雖然他二哥有一雙桃花眼,還有一張渣男的俊臉,平時看著也風流倜儻的,屈浩知道二哥從沒玩弄過女性,他是四個兄弟中最保守,也最專情的人。
二哥應該幸福的。
屈浩瞬間被他二哥轉移了注意,他回頭,笑嗬嗬地回道:“二哥,你好肉麻。”
他是徹底忘了剛才對時落的表白。
明旬收回了對屈浩的死亡凝視,他與屈家人再次告辭。
而後拉著時落的手腕,帶她一同離開。
屈家人將人送到彆墅門口,屈母還一個勁兒地說這回沒招待好,下回還要請時落來吃飯。
屈家的飯菜味道也好,時落點頭應下。
回去的路上,明旬開車,時落坐在副駕座上。
“落落,你對自己的姻緣怎麼看?”明旬望著前方的路,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收緊。
時落並未看到明旬的異常,她注意從路邊的燈光上收回,側頭看明旬,車子緩速往前,讓燈光跟黑暗交錯地在明旬高鼻薄唇上略過,襯的他白皙俊美的麵龐多了些神秘。
時落對異性的審美還是正常的,她覺得明旬長得真好。
“我沒想過自己的姻緣。”
她小時老頭也一時心血來潮要替她算,不過卦象顯示她有命劫,且沒過命劫,那時自然跟姻緣無緣,後來她沒死成,但在閻王的生死簿上她已是個死人了,更看不到姻緣。
老頭還不止一回感歎,他算天算地算儘了從前,卻算不到他何時死,時落何時有姻緣。
“若是將來你有心動之人呢?”明旬追問。
他從來都是紳士懂分寸的,今天看過屈琅的事,他有些衝動。
“不可能有心動之人。”時落肯定地說。
“為何?”車速突然快了許多,明旬抓著方向盤的手更用力了些,他甚至感覺到手心生了一層冷汗。
“人的七魄分彆掌管喜,怒,哀,懼,愛,惡,欲。”時落沒隱瞞明旬,“但是被雷劈時,我神魂受損,七魄俱傷,師父說了,我可能開不了竅,沒有動心,要姻緣做何?”
所以時落對這七種情緒反應遲鈍。
這也是為何她總說自己無趣的重要緣由。
明旬總算知道第一次見麵時師父看他的眼中帶著憐憫是何意了。
“隻是可能無法心動,並不是一定不會心動,對嗎?”明旬很快整理好方才的失態,他並不氣餒,反問時落。
時落想了想,點頭,“對。”
“那就好。”明旬低聲說了句。
這話本是對他自己說的,無奈時落耳力太好。
“好什麼?”時落問。
時落問她時的表情乾淨懵懂,明旬心癢了一下,他沒忍住,抬手,捏了一下時落的臉頰。
嗯,還是一樣的嫩滑。
手心的軟糯讓明旬心馳神蕩。
時落仍舊催促地看他,“好什麼?”
“一切都好。”明旬心有所圖,隻是時落未開竅之前,他不會挑明,他儘量對時落好,更好。
時落莫名其妙地收回視線。
“方才在屈家,我看你吃得少,不如我們再吃點,吃完回去?”張嫂已經下班了,他們要回去吃還得自己做,明旬不會做飯,他也不舍得讓時落動手,不如在外麵吃完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