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閨女養,村裡人肯定背地裡得罵他們兩口子。
“可是她將三人趕走,就不怕罵?”
“那怕啥?她是讓老兩口夜裡走的,也沒人看見,要是以後有人問,她說老兩口自己走的就行。”
張嘉還是無法理解。
“怎麼能這樣?”
曲愛國拍拍他的肩頭,“彆問了。”
這種事無法追究。
“哎,最可惜的是老大家那孩子。”大爺現在都忘不了那孩子,“那男娃懂事,不大點就幫爺奶乾活,成績還好,鎮子上中學老師專門過來將他要過去,要他去鎮子上上學,他不去,去鎮子上他晚上回來就沒時間幫他爺奶乾活了,他就在前村的中學上的。”
要是那孩子還活著,成就肯定不小。
那中學老師說了,他當了七八年老師,就沒見過比那孩子還聰明的。
張嘉消化了好一陣,耳邊又聽到女人哭喊。
“哎,不對啊,她不是說死的是她親二嬸?”張嘉指著又開始新一輪哭喊的女人說。
大爺呸了一聲,“什麼親二嬸,這兩家都是村子裡的禍害,認的乾親。”
“落落,你可看出異常?”明旬顯然也聽了個全程,他並沒有與張嘉一樣激動,卻也厭惡地上哭嚎的女人,他隔開那女人時不時瞟過來的視線。
時落點頭。
“善惡有報。”時落不打算與村民說,她看了一眼已經空了大半的路,跟明旬說:“我們走吧。”
明旬頷首,護著時落往車子走。
張嘉四人忙跟上。
不遠處,女人哭聲一頓,指著時落幾人,“彆讓他們走了,他們剛才還想偷走我家小栓,他們是人販子。”
“人家一看就是有錢人,還搶你家栓子?你看你家栓子那樣,人家還嫌棄呢。”剛才跟張嘉說話的大爺看不下去了,也是是想起了舊事,情緒到那了,大爺平時也不想惹這一家人,但是今天他也管不了了。
她男人沒在跟前,女人被人一嗬斥,再看村民都對她指指點點,她不敢作聲了,隻能看著車子離開。
車子往南走,沒多會兒,便看到大爺口中那條河。
等車子過了橋,時落跟前頭開車的張嘉說,“路邊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