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有水跟方便麵,客人要是不想吃,可以點外賣,我們這裡沒有送餐服務。”前台微笑著回他。
徐良才是本性難改,他臉色難看地瞪了眼前台,剛才下車時他把膽汁都吐出來了,這會兒又餓又暈, 脾氣更差了,“你們這什麼酒店?怎麼連送餐都沒有?”
倒不是徐良才不想點外賣,他是不會。
他當了十幾年老板,無論到哪裡,做什麼都有生活助理幫他,他根本不需要自己動手。
一旦他從高處跌落,就成了生活白癡。
他昏迷前還是老總, 醒來後還未認清自己的身份,自然而然地發號施令。
前台原本還同情徐良才, 他被齊曉波提著,雖然猥瑣,卻又顯得可憐又無助,被懟了一通後,心道果然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時落拿出自己的布錢包,打開,正準備數錢。
縣城的酒店房間住的人不多,他們定的四個房間是靠在一起的,一晚上兩百三,對時落來說有點貴,不過掏錢的動作卻沒猶豫。
明旬按住她的手,“落落,你也給我一個獻殷勤的機會。”
明旬給她一個你懂我也懂的眼神。
喜歡一個人總會忍不住朝她獻殷勤。
“行吧。”時落收起錢包。
明旬付了錢。
一行人去了房間。
房間在三樓,時落的房間在走廊最裡頭,旁邊住的是明旬, 而後才是四個保鏢的。
“落落,今晚好好休息,飯菜我讓人送過來, 便不用再出去吃了。”明旬站在房間門口,並未進去。
時落點頭,她環顧一圈,房間不大,裡頭隻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進門的一側便是衛生間,時落直接進了衛生間,將古屍放在牆角。
她順便洗了個臉,等她出來,明旬仍舊站在門口。
“還有事?”時落沒擦臉,水進了眼睛,有些難受,她眼睛微紅地看著明旬。
輕歎一聲,明旬說了句,“那我進來了。”
時落揉眼, 點了點頭。
明旬將隨身帶著的紙巾拿出來,仔細擦乾淨時落臉上的水珠, “洗完臉要擦一下, 水進眼裡會刺疼。”
時落可有可無地點頭。
她洗臉從來都是用清水簡單衝一下,不擦也很快就乾。
等眼睛舒服了些,時落又問了一遍,“你剛才有事?”
“晚上我能與你一起吃飯嗎?”明旬一直站在門口,隻為問這一句。
“自然可以。”
明旬這才滿意地說:“那我先回去洗漱一下,飯菜大約半個小時後能到,你先喝些水。”
明旬從隨身帶著的背包裡掏出一瓶水遞給時落。
等時落喝完水,他又從包裡摸出兩塊巧克力,遞給時落,“蛋糕不好帶,隻能帶這些了,你吃了墊墊肚子。”
明旬包裡除了換洗衣服就隻有給時落帶的吃的跟喝的。
拿了明旬吃的跟喝的,明旬快要出門之際,時落摸出一張生機符,放在明旬上衣口袋中。
“落落,對我你不用這般。”這般得到就要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