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捂了捂心口,心臟仍舊規律地跳動。
時落很快將這一瞬間的異樣拋之腦後。
未免吵到明旬,車內三人不再開口。
等到了山南村外十幾裡,幾人才發現車子無法進去。
村裡沒有可供汽車行走的路,這裡與靠山村相似,因住在此處的人少,修路需要花費大量的人力物力財力,並不劃算,是以,到今天,村裡通往外頭的仍舊隻有一條不足兩米寬的路。
時落將明旬身上的符籙撕下來。
明旬很快清醒過來。
當他發覺自己躺在時落腿上睡的時候,一向穩重淡定,泰山崩於頂而麵不改色的明總悄悄紅了耳朵。
他起身,不自在地動了動手腳,問時落,“落落,你腿麻了吧?”
這話問的乾巴巴的。
明總耳朵更紅了點。
他有點嫉妒剛才睡著中的自己。
“有一點。”一個多小時沒動過,時落腿腳僵硬,她略動了一下,腿腳麻癢刺疼的抽搐了一下。
明旬也顧不得害羞跟男女之防了,他躬身,替時落按揉小腿。
等麻癢的感覺漸消,明旬先下車,再半抱著時落下車。
前方的小道上好幾個月沒人走動,陣陣秋雨後,小道上長了許多草,幾乎將道路覆蓋,如此,走起來會不安全。
有的草葉子光滑,加之早晚會有露水,踩在上頭極容易摔倒。
幾人都換上登山靴,曲愛國又從車內取出兩捆拇指粗的繩子,加上徐良才,一共七人,另外還有一具古屍。
七個人分成兩隊,分彆將繩子係在腰上。
如此,若有人不小心滑倒,也不至於落到山下。
眼前這一小段距離還好,路下方是不怎麼深的溝,越往上,山路越陡峭,路的一邊是嶙峋山壁,一邊則是陡峭山坡。
若滾落下去,哪怕不會要人命,那也得受傷。
這回明旬無論如何都不讓時落一人扛著古屍。
路還遠,他與時落先扛一段,等下半程讓張嘉跟曲愛國扛。
時落走在最前頭,後麵跟著明旬,再往後就是張嘉跟曲愛國。
張嘉晃了晃腰上的繩子,跟曲愛國笑,“好些年沒有這麼綁著走路了。”
“彆得意忘形。”曲愛國提醒。
“放心吧。”
另一根繩子則是薛城跟齊曉波綁在一起,徐良才不能走動,幾人乾脆做了個簡易的擔架,直接將人捆在上頭,由薛城跟齊曉波拖著走。
十裡路,開車不過十分鐘左右的事,便是平常走路也就差不多兩三個小時。
時落走慣了山路,不過她對這裡地形不熟,她琢磨了一下,說道:“要走到山南村恐怕得大半天,到時天已經晚了,可能另一具古屍正在村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