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小姐的能耐大著呢,等你跟她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時小姐簡直就是人美心善的代表。”張嘉揉了揉腹部,覺得原本空蕩蕩的胃部此刻熱乎乎的,滿滿能量。
他拿起一塊壓縮餅乾,放在鼻尖聞了一下,並不想吃。
另一邊, 野兔直接領著時落下了左手邊的山坡。
雖是山坡,上頭卻長滿了矮樹跟不知名的草,而藏在草叢裡的是硌腳的怪石。
時落直接拉著明旬的手,提醒他注意腳下。
坡底離上方的路麵足有二十多米,山坡又陡峭,稍有不慎就會崴腳, 滾落。
野兔放慢了速度,走走停停,它從草叢中鑽過,為時落找到一條便於下去的路。
時落跟野兔道謝。
野兔暫時通了靈智,它聽得懂時落的話,野兔蹦回來,又蹭了蹭時落的腿,這才轉身繼續往前走。
明旬看得出來,在山林中落落是真的放鬆開心的。
“落落,即便在山裡吃的饑一頓飽一頓,你仍舊喜歡呆在山中嗎?”明旬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手,忍不住心旌搖曳。
雖然山裡的東西能充饑,可味道如何還得看運氣。
“對。”
她喜歡山裡的這些生靈。
見識多了世間的汙濁,她更向往山林。
雖然山中的生物也不全是溫順良善的,可時落還是心向往之。
時落對山林的喜愛不是時下許多年輕人那種衝動,對在城市裡生活的人來說,偶爾接觸大自然是讓人放鬆的事, 可若長久住在山林裡,沒幾個人真的受得了。
明旬琢磨了一下,看來他得早些退休了。
兩人到了山坡底下, 明旬有些氣喘。
再看時落,如履平地,氣息都沒亂一下。
“你已經很——”想到方才明旬的話,時落改口,“很行的。”
明旬笑著輕彈了一下時落的腦門,“落落,你怎麼如此可愛。”
時落揉了揉額頭,不明白為何明旬總說她可愛。
她連故事都不會講。
不讓時落多想,明旬反手抓住時落,拉著她跟上前頭的兔子。
野兔有些怕明旬。
它跳的更快了。
到了溪流邊,野兔又將腦袋往後轉,它看向時落,頗為急切。
看來長有野果子的樹在溪流對麵。
離得近了,兩人發覺這溪流的水不淺不深,約莫半米左右,溪水清澈見底,偶爾有幾尾小魚歡快地遊過,察覺到岸上的人,手指長的小魚急忙鑽入石塊底下, 水底的石塊被衝刷的滑膩濕濡。
時落乾脆利落地脫掉靴子。
見明旬彎腰,也準備脫鞋, 她盯著明旬的動作看。
彆看他主動跟時落表白,還時不時想個法子吸引時落的注意,可時落大方朝他看時,明旬竟還有些不好意思,就怕時落不喜歡他的身體。
不過動作隻停了一瞬,明旬便故作自然地脫了鞋襪。
明旬常年西裝革履,便是出去跑步,也都穿的嚴嚴實實的,是以,他的皮膚比一般男子都要白。
被時落這麼瞅著,這層白皙的皮膚上就多了點淺紅。
明旬清了清嗓子,問時落:“落落,我們下去?”
“嗯。”
時落看明旬脫鞋襪單純就是好奇,她也沒看出明旬在害羞,自然地一手撈過野兔,另一手抓著明旬的手。
明旬則將兩個人的鞋襪都裝在塑料袋裡,他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