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嘉跟齊曉波是在一個小時後回來的。
他手上拿了一遝紙。
一邊走一邊拿著這遝紙往另一手手心拍。
進了門後,張嘉跟明旬說:“明總,我乾脆讓那些人寫了投訴信。”
剛開始許多人還不敢寫,生怕明總會將此事高高舉起,輕輕放下,劉經理以後會整他們,也擔心明旬不喜歡告密的人,張嘉跟他們再三保證了,還讓他們寫匿名的投訴信。
“明總,這劉經理真的就是一個蛀蟲,壞了我們明氏集團旗下酒店的聲譽。”張嘉一張張看過了,他簡略地跟明旬說了,“這劉向東不光安排自己的侄女去做會計總管,還提拔自己的情婦做領班。”
“在酒店,他就是土皇帝,還有人說劉向東仗著自己背後有人,早將酒店當成他自己家的了,不光是大堂跟會計部,就連保安部跟後廚都是他有他的親戚朋友。”
“因為他總借著集團總部有靠山這事與C市有頭有臉的人打交道,那些人估計也彆有目的,反正是格外照顧劉經理,這也是為啥他為人不怎麼樣,但是酒店成交額卻不少。”
明旬眸子漆黑,“總部有人?”
張嘉點頭,“劉經理自己倒是沒說,但是他的情婦比較高調。”
“等吳茂將人派來了,好好查一查賬目,若有不對,便報警。”明旬早為劉向東想好了下場。
“是。”張嘉的聲音格外響亮。
時落四人吃過飯了,桌上還專門留了兩份給張嘉跟齊曉波。
兩人也不客氣,端著碗就大口往嘴裡刨。
吃到一半,張嘉想起一事,他問明旬,“明總,我有個問題。”
明旬心情好,也由著張嘉好奇。
“說。”
“您是怎麼知道那施以祥他偷偷錄音的?”
“他與妻子對峙時,眼中除了恨跟怒,還有心虛跟緊張,人一旦緊張心虛,總會不由自主吞咽口水,眼神遊移,他眼角餘光總會望向自己右下方看。”右下方便是施以祥的褲子口袋,手機便放在他口袋中,他總忍不住想看,大約是擔心錄音聲音太小,又或是沒錄進去。
張嘉受教地點頭。
還是明總觀察細致。
等張嘉跟齊曉波吃完飯,將近晚上十點。
明旬跟時落起身,他們是不打算出去,不過明旬看向張嘉幾人,“之前辛苦,若你們在這裡有需要辦的事,可自己去辦。”
這就是給他們放假一晚上的意思了。
其他幾人沒什麼事要辦,也不打算出去。
幾息後,薛城站起身,跟明旬說:“明總,我有點私事,想出去一趟,明早出發前會回來。”
明旬點頭,還額外給薛城發了一份獎金。
是這一趟他們過來的額外獎勵。
因為時落提前透露了一點,張嘉跟曲愛國對薛城要出去的事倒沒有驚訝,既是私事,他們也不會刻意打探。
兩人隻是再一次感歎,時小姐真的是能未卜先知。
這一夜幾人睡的都挺好,第二天精神跟體力恢複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