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敏與那男人的後續時落並沒打探。
不過上回明敏走前加了時落的電話號跟微信號。
時落的微信還是屈浩幫她下載注冊的,屈浩一點點教她怎麼使用,還教她怎麼用微信轉賬付款。
不過明敏隻在決定對那男人將計就計的時候跟時落說了一聲。
時落聽完,停頓片刻,隻說了一句,“你可以凝望深淵,隻是彆凝望太久。”
彆把自己變成深淵。
明敏聽懂了時落的意思,她笑道:“時大師,你放心,我心裡有數。”
明家人向來秉持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絕不讓對方好過。
隻是對方似乎比十幾年前更急躁了些,又或許是因為他這回破產,身上的債務太重,他無法心平氣和的一步步攻略明敏。
沒出半個月,明敏再次給時落打了電話。
“大師,那男人跟我下跪求饒。”明敏開頭就是這句話,可她沒有決定對他動手時的憤怒,也沒有將他踩在腳底時的高興,明敏很平靜,像是在講述彆人的事。
“他還用十幾年前的招數。”明敏隻能聽得到時落在另一頭的呼吸聲,她卻知道時落是在認真聽,說來也奇怪,她比時落大一輪還多,算起來時落都能稱得上是她的小輩,按說她們應該有不小的代溝才對,大概是時落太過沉靜,是個很好的傾聽者,她也有了傾訴欲,“他裝作無意間讓我聽到他被催債的電話,他還帶我去他暫時租住的破敗房子,他還讓我看到他因無力償還債務,準備申請破產清算。”
“我就看著他演,看著他的時候我就想,當年的我該多瞎,才沒看出這男人演技這麼拙劣?”明敏又自嘲一笑。
“就因為我不接他的招,他就更急了,甚至還豁出去了,要跟我——”想到大師這方麵還很單純,明敏沒將話說完。
“我現在都懷疑這男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愛他老婆,要不然他怎麼就能出賣自己的身體呢?”
但是要說他不愛他老婆,他又可以將所有債務都背在自己身上。
“這個問題我沒法回答你。”時落皺了皺眉。
她也不懂。
正好明旬在一旁,時落轉頭問了明旬。
時落與明旬說話時,並未遮住話筒,另一頭,明敏聽了個全,她沒作聲,屏住呼吸,想聽明旬的回答。
這一刻,明敏將那男人拋在一旁,她更想知道她這個六弟該怎麼化解這個危機。
女人通常都是感性的,很容易把自己代入彆人的悲慘故事中。
這個時候,男人若是不會隨機應變的回應,很可能會引起一場無謂的爭吵。
她家六弟這還是頭一回喜歡一個女孩子,沒經驗,是很有可能碰到女孩子的敏感神經。
明敏覺不承認自己是想看六弟的笑話。
“不愛。”本以為明旬會長篇大論一番,誰料他快速且肯定地拋出來兩個字。
時落看他,將電話免提打開,等著他繼續往下說。
“網上有人胡謅,說男人的身體跟感情是分開的。”明旬嫌棄地皺眉,他放下報紙,將熱好的牛奶往時落麵前放,才接著說,“不管男人還是女人,一旦心裡放滿了一個人,是沒有時間精力,更無興趣去欣賞他人。”
為了追到時落,明旬也想在網上學一下,可看了沒幾分鐘,他便果斷放棄。
不管是站在男人還是女人的角度寫出來那些所謂的真理,都是一家之言,不值得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