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時落回答,老頭過來敲了敲門。
他絮絮叨叨地說:“幸虧我來之前帶了不少藥,你,下樓去熬藥,熬過一個小時,再將藥汁倒在浴缸裡,讓丫頭泡著,皮外傷過兩天就能好。”
老頭一股腦將藥塞到明旬手裡,指揮他下樓去熬藥。
而後老頭又不由分說地遞給時落兩粒丹藥,讓她快些服下。
明旬先給時落倒了杯水,放在她麵前,他又細細問了老頭如何熬藥。
等明旬離開,老頭哼了一聲,“倒是個能抗疼的。”
時落起身,想給明旬找符籙。
“丫頭,你坐好。”時落的心思向來都是寫在臉上的,老頭沒好氣地跟她說:“放心吧,有我在,他死不了。”
說完,老頭帶著滿腔醋意,問時落,“丫頭,要是我跟那小子一起掉水裡——”
“我救你。”時落打斷老頭的話。
這種你來我往的對話一天說一遍他都不膩。
老頭頓時開心了,“我就說,怎麼著咱兩也相處了十幾年,怎麼能被那小子比下去?”
老頭高興了,對明旬也就有了些同情。
他從懷裡掏出一塊玉牌,“將裡頭的靈力吸收了,你會好受點。”
這玉牌下方還有一行小字。
是特殊部門專有的玉牌。
時落看向老頭,沒接。
“你這丫頭就放心吧,這玉牌是當年人家送的,可不是我搶來的。”老頭直接將玉牌仍到時落手裡,轉身就走,“我去看看那小子,他恐怕都沒進過廚房,可彆糟蹋了我的藥。”
老頭總是這般嘴硬心軟,時落笑了笑。
她將玉牌收起來,並未吸收其中的靈力。
師父不能自主吸收空氣中散落的靈力,這玉牌還是留著給師父用。
樓下,縱使知道了步驟,明旬看著廚房裡的一應炊具,還是一頭霧水。
好在曲愛國是會做飯的,家裡有專門熬藥的爐子跟藥鍋,等老頭下來時,藥已經放在爐子上熬了。
老頭招呼明旬,“過來。”
明旬上前,恭敬地喚,“師父。”
老頭直接抓過明旬的手,封住他內關靈穴,防止煞氣繼續外泄。
明旬這身體是盛放煞氣跟陰氣極好的容器,明旬卻又與彆的容器不同,他的身體能盛放煞氣,他也能使用這些煞氣。
隻是他還不能將煞氣收放自如。
“要是疼就喊出來,我又不是丫頭,不用你在我麵前裝堅強。”老頭沒好氣地跟他說。
明旬勾唇笑,“師父,我還能忍。”
將兩個瓷瓶遞給明旬,“這是我新煉製的,你試試。”
草藥是上回時落去泗良縣帶回來的,靈力足。
明旬道了謝。
老頭又招呼曲愛國跟吳茂,“見者有份,你們一人一瓶,這一趟辛苦你們了。”
吳茂還在愣神,曲愛國上前,雙手接過老頭手裡的瓷瓶,“多謝。”
吳茂這才後知後覺地上前。
見二人並沒多問,老頭滿意地直摸胡子。“放心,這藥無毒,吃了強身健體,老人也能吃,不過老人兩天吃一粒就成。”
老頭這話是對吳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