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又讓屈浩去最近的藥店先買些燙傷藥。
起碼能暫時緩解一下疼痛。
處理完,明旬想帶時落回去,今天這頓火鍋肯定是不能吃了的。
見時落麵露可惜,明旬跟她保證:“等你傷口好了,再吃火鍋。”
按時落平時的性子,她沒那麼講究,不過今天確實危險,她老老實實聽明旬的話。
不過她指著地上的人說:“等處理了這裡的事再走。”
明旬扶著她的肩頭,開口,“要是疼的厲害得跟我說。”
他一直知道時落是個很能忍的人。
時落應下,明旬才轉頭往門口看。
門外站著的是大堂經理,是個中年女性,她愧疚不安地進了門。
“對不起。”大堂經理跟三人道歉。
這廚師是她招進來的。
“去打一盆冷水過來。”彆的沒說,明旬先吩咐她。
經理忙點頭,去打了一盆冷水過來。
“潑醒。”明旬冷聲說。
屈浩起身,這人衝著他來的,剛才那一盆熱鍋底要是全潑他身上,他恐怕都活不下來了,屈浩接過經理手裡的盆,“我來。”
一盆冷水兜頭全部潑在地上的人滿頭滿臉。
大冷的天,刺骨的冷水,等潑到第三盆時,地上的人生生被潑醒。
“我跟你有什麼仇怨,你要置我於死地?”要不是殺人犯法,屈浩真的想宰了這人。
男人抿著嘴不說話。
屈浩氣的舉起旁邊的盆,就朝男人剛才被燙傷的胸口砸。
男人疼的一口氣險些沒上來。
“來,跟我說說吧,我哪裡得罪你了?”屈浩拖了個凳子,坐在男人旁邊,他怕自己要是站著,能一腳將這人踩斷氣。
男人閉上眼,就是不作聲。
這男人是打定主意不開口,屈浩更急了,他向來沒那麼好耐性,這會兒時落傷了,他心緒更不定。
明旬端了個凳子,跟時落麵對麵坐著,他坐的矮一些,將時落受傷的腿擱在自己膝蓋上,他讓經理先帶著其他人出去。
等房間隻剩下四人,明旬語氣沉了下來,“我會讓人查一下他的底細,既然他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那他肯定也是不在意家裡人死活的。”
話落,明旬看向地上的人,用平穩的語調說出讓男人驚恐不安的話,“你這輩子在牢裡都彆想再出來,至於你的家人,我會讓他們在上京再也待不下去,若你不是上京人,我也有的是法子讓你們一家子以後不得安生。”
“你信嗎?”這三個字明旬甚至帶上了溫和的意味。
隻要還有一點人性,他都怕連累家裡人。
“你害了薑夢真。”男人聲音嘶啞。
屈浩掏了掏耳朵,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我害薑夢真?”
“你是薑夢真什麼人?你又是從哪裡聽說我害她了?簡直就是莫名其妙。”屈浩被氣笑了,他連成語都會用了。
“我跟她沒關係,我就是看不過眼,你仗著家裡有錢有勢,欺負她。”男人憤恨地瞪著屈浩,仿佛屈浩就是他殺父仇人似的,“她現在很可憐,被公司解約,還被下了毒,又被打斷了腿,她現在瘦的就剩一把皮包骨了,臉也被毀了,身上沒有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