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這幾人帶沒帶錢,他們剛上山時他就注意到三個男人都帶了手表。
哪怕不識貨,他也知道這手表肯定貴。
老道伸手就要將明旬腕上的手表解下來。
還沒等他碰到明旬,身後傳來輕微聲響。
他動作一頓,僵硬地轉頭看去。
這客房極為簡陋,用的自然不是鋼筋混凝土,而是許多年前普遍的磚牆,甚至都沒多糊一層水泥,房間裡隻有一張香案,香案上有兩根燭台,正對香案的則是兩張床,及一個四角桌,桌上放著一個茶壺,四個茶杯。
此刻發出動靜的是香案上的兩根燭台。
老道眼睜睜看著蠟燭自燃,而後生生從香案飛起,直奔老道而來。
蠟燭隨風舞動,卻怎麼都熄滅不了。
“誰?”也顧不得會吵醒房間內的明旬跟時落,老道左右觀察,一邊躲避飛過來的蠟燭。
明旬悄悄睜開眼,見時落已經坐起身,正看著老道。
他失笑,想要落落演戲也實在為難她了。
明旬起身,走到時落前麵,他牽著時落往門口走。
察覺到明旬的動作,老道才想起來要從門口跑。
他速度極快,完全看不出已經是六十多歲的人,先一步來到門邊,伸手,拉門。
“落落,你能不能不讓他打開門?”見老道跑到自己前麵,明旬反倒是停下步子,他小聲問時落。
“能。”
時落揮了揮手。
門明明隻是合上,這會兒卻怎麼都拉不開。
而燭台已經飛到他身後。
燭台直接敲他的腦門。
“滾開!”老道揮手,想打掉燭台,隻是燭台是銅製的,他非但沒打掉,反倒是打疼了自己的手。
“去找他們?”老道疵目欲裂,他指著明旬跟時落,試圖轉移燭台的注意。
燭台敲的更狠。
老道眼冒金星。
“彆,彆殺我。”老道從沒見過人能控製燭台,他肯定這房間裡有另外的鬼神,眼看再三都打不掉燭台,他怕了,轉頭跪在地上,就朝燭台拜,“我不該假扮道士騙錢,我錯了,求大仙饒了我。”
燭台似乎沒聽懂他的話,仍舊往他身上撞。
老道見求饒不成,心一橫,就要抓住燭台。
卻見燭台改變了方向,燃燒的燭心朝著他。
眼看著要燒到他的掌心,老道隻能縮回手。
時落右手食指跟中指夾住一道符籙,趁著老道磕頭時,直接甩手,符籙貼在老道身上。
下一刻,一道渾厚的聲音自房間的四麵八方傳來。
“你壞事做儘,十惡不赦,今日我便拉你下地獄,讓你嘗嘗地獄苦楚。”
“我,我錯了,我該死。”老道跪地,不停磕頭。
“你錯在何處?”
“我假扮道士,迷暈香客,偷他們錢財。”老道戰戰兢兢地說。
“還有。”那聲音更威嚴了,燭心直接燒穿他的衣服。
老道慌忙拍打著火的地方。
他再不敢試圖遮掩,隻好如實道來,“我,我迷暈女香客的時候還,還侵犯了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