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落沒說小藤蔓是無法碰到女鬼的。
敲敲打打的好一陣,紙片人才轉著小腦袋,看向時落。
時落跟它招手,小紙片再艱難地飛了回來。
“大師,怎麼樣?”齊母到底還是沒忍住,他急切地問。
時落先給小紙片用了一個淨身咒,洗去它身上沾染的死氣,而後才點著小紙片人的眉心,凝神傾聽。
等小紙片直起身,時落將它放入屈浩手心。
屈浩轉身,帶著小紙片去旁邊聊天了。
“落落,你可以不說。”若想弄清楚女鬼為何記不得生前的事,時落就得知道女鬼死前身上發生的事,明旬心疼地攬著時落。
再冷淡的人,時常見這些慘不忍睹的事,時落心緒也會受到影響。
而落落到如今還能堅守本心,保持良善,足以見她心性多堅韌。
隻是時落越是堅強,明旬就越是心疼。
“大師——”齊母生怕時落真的不說,她試探著開口。
明旬冰冷地打斷她的話,“閉嘴。”
話落,明旬將人攬的更緊,他問時落:“落落,要不先回去?”
新年伊始,他不願時落見到這些事。
時落想了想,點頭,“好。”
“大師,那我兒子怎麼辦?”齊母緊跟了幾步。
“這是刑事案件,你該去問警察,若你覺得這事有出入,也可以找彆的天師,這上京的天師有不少。”明旬不悅地凝眉,不讓齊母碰到時落。
時落腳步頓了頓,如實地跟齊母說:“她死前發生的事我不能跟你說,她之所以忘了生前之事,皆因她死前曾遭遇慘無人道的淩虐,恐懼讓她便是死亡都不願再憶起,我不會強行讓她記起生前的事。”
見齊母滿臉絕望,時落隻能提醒,“那凶手身穿黑衣,頭戴黑色帽子,黑口罩,身高約莫一米八,身材不胖不瘦,我隻能看到一雙眼。”
時落又回想了一下齊母給她看過的齊跡照片,肯定地說:“那雙眼睛不是你兒子的。”
齊母愣怔片刻,隨即心頭被狂喜充斥著,她語無倫次地跟時落確認,“大師,那,那就是說我兒子他不是殺人凶手,對吧?我就說不是我家齊跡,我兒子那麼善良,他就是再恨,也不敢殺人的,我兒子是被冤枉的。”
“隻是我說過了,我的話不會被警察作為證據采納。”時落提醒她。
齊母喜意瞬間消散。
“大師,那除了一雙眼睛,他身上還有沒有彆的比較顯眼的地方?”齊母這回很快冷靜,她小心翼翼地追問。
這是一個急於為兒子洗脫罪名的母親。
時落心下一歎,她又回想了一下凶手的形態相貌,而後呼吸急促了一下。
“他的手背被抓破。”女孩掙紮間,抓破了凶手的手背。
“好,好,好。”齊母不停地念叨,生怕忘了這重要的證據。
齊父卻沒跟齊母一樣心懷期望,“人海茫茫的,去哪找一個手上有傷的人?再說了,凶手就是手上有傷,用不了多久就會長好的。”
齊母似是被潑了一瓢冷水。
大喜大落間,她頭暈目眩。
“若我能見到屍體,隻要有凶手一滴血,便能找到凶手的大致方位。”
凶手行事如此殘暴,若不將其抓獲,定會有更多女孩子受害。
隻是屍體早被警方帶走,旁人是接觸不到的。
“我們去想辦法。”齊父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卡,雙手遞給時落,“還望大師彆嫌棄,大師您一定要收下,要不然我們夫妻心裡不安。”
時落神色不動,“待找到凶手再說。”
走前,時落又看了一眼齊父跟齊母,“我理解你們救人心切,隻是要守住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