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落說這些張嘉都懂。
“那時小姐你有什麼辦法?”
“我不能阻止他死亡,若他願意,我能讓他在另一具身體裡活過來。”任奎身上有功德,死後他的魂魄也不會被損壞,他能完成進入合適的身體內。
“借,借屍還魂?”張嘉啪嘰跌坐在地上,連薛城都嚇了一跳。
他望門口看了一眼,輕咳一聲,對時落說:“時小姐,有人過來了。”
這種驚世駭俗的話不能讓彆人聽到,容易為時小姐招來麻煩。
時落早薛城半分鐘就聽到腳步聲。
來人是一個中年婦人,婦人臉上端著笑,人還沒進門,笑聲先傳來,“小奎,我聽說有大城市裡的人來看你了,你啥時候認識大城市的人啦?”
酒店經理給張嘉送來的車自然是好的。
這車子一開進村子就惹來村裡人的矚目跟議論。
中年婦人有意無意地開始挑撥,“你都認識這麼有錢的人了,那才病的時候他們怎麼不過來看看?要是有錢,你也不會拖到現在這樣。”
“二嬸,他們不是我朋友。”任奎先給張嘉使了個眼色,要是知道張嘉是他兄弟,二嬸就能死皮賴臉地跟人家要錢要東西,說不定還要張嘉給他兒子找工作,他又說:“人家有錢是人家的事,他們憑什麼給我?”
“哎,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我也是為你好。”婦人眼睛在時落三人身上一一看過,尤其看到時落時,眼睛都快挪不開了,“長得真好看,說人家了沒有?城裡人就是不一樣,長得好,穿的好,開的車也好,我聽村裡人說,你們那車少說要幾百萬,我的娘哎,幾百萬一輛車,你們怎麼舍得買的?我家佳康那輛車才十來萬。”
“二嬸,我還有客人,你過來有什麼事?”任奎打斷婦人的喋喋不休,他也顧不得對方是長輩,他張口趕人。
婦人似乎沒聽懂任奎的話,又或是壓根不在意他的逐客令。
“小奎啊,你看你有這麼有錢的朋友,那你就把欠我們家的錢還給我們,我家佳康快要娶媳婦了,他媳婦還要三萬塊彩禮,我家實在是湊不齊了。”婦人說出此行的目的。
任奎皺眉,“二嬸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家不欠你的錢。”
他媽生病先是用的他退伍的安置費跟他這幾年攢的錢,之後才跟其他親戚朋友借錢,他們是借遍了所有親戚朋友,可唯獨沒有借二嬸家的。
二嬸是什麼人,全村都知道。
就是借她五塊錢,她都能嚷嚷的全村都知道。
“怎麼不欠?不信你問問你爸,當年分家的時候,你爸說了,他是老大,老房子給他,他給我們五百塊錢,那都是三十年前的事了,三十年前五百塊可不得低現在萬的啊。”二嬸豎起一個巴掌,來回翻了幾下。
張奎氣的胸口疼,“我沒聽我爸媽說過這事。”
任父趕過來,他也聽到了弟妹的話,氣的眼前發黑,“二弟妹,我啥時候說要給你們五百塊錢了?當年分家,我是先讓你們選的,要房子還是要地,老房子破,刮風下雨都不能住人,你們就選的地,我們自己就留了兩畝,其他的十二畝半都給你們家了,那地可比房子值錢多了。”
任父任母是老實人,他們覺得自己是兄長,分家的時候吃點虧就吃點虧。
“還有,你們蓋房子的時候我還給了你們一千塊錢。”任父想到兒子都這樣了,他二嬸還過來鬨,氣的顧不得給她麵子,直說,“還有這些年,你們今天借二十,明天借三十,後來我家小奎去了部隊,你就開始五十一百的借,我跟老伴都沒記過賬,我估摸著這些年借給你們的錢沒有五千也有三千了,我跟你們要了嗎?”
二嬸被說的心虛。
不過她還是強撐著狡辯,“大哥,你這話說得就不對了,那些地現在不值錢,租給人家種,一畝地也就幾百塊,買地基就不一樣了,村西頭張景亮家老房子加上地基賣了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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