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兒子小軍也是這樣想的,才沒同意媳婦帶孩子回家。
“媽,那你說我怎麼辦?小寶嗓子都哭出血絲了,再哭下去,我都不想活了。”小芳抱著哭喊不止的孩子,身體都發抖。
一旁的鄰居也勸,有人勸小芳,有人勸肖母。
隻是刀不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沒人真的能跟肖家人感同身受。
“我請大師來了。”肖建國撥開人群,領著時落上前,“這個大師是上京來的,她救了小奎,肯定能救小寶的。”
時落糾正肖建國,“我救不活任奎。”
村裡人隻知道任奎能下地走路了,卻不知道內情。
肖建國笑容一滯。
卻聽時落又說:“不過我能幫這孩子。”
話雖如此說,她卻站著沒動。
若肖家人不信,她亦不會勉強。
肖家人信不信不重要,他們隻想讓時落試一試。
“小芳,快跟我回去,讓大師給小寶看看。”肖母趁機上前,抱著嚎哭不止的孩子。
小芳抓著肩上的包帶子,還是聽了婆婆的話,跟著一起回家。
“大師請。”肖建國領著時落跟在後頭。
肖家的事全村都知道,也沒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他們進門後也沒關大門,有不少人都跟著過去看。
孩子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肖母熟練地替孩子拍背,一邊更咽地哄,“小寶乖,不哭啊,你哭奶奶心都要碎了。”
可孩子卻聽不懂。
孩子的嗓子嘶啞的厲害,一絲血跡和著口水流了出來。
小芳上前,擦掉孩子嘴角的血絲,而後捂著臉哭。
孩子哭的太淒厲,就是薛城這個大男人看著都不忍心。
時落取出黃符紙,往孩子胸口一貼。
哭聲戛然而止。
肖家人甚至沒反應過來,他們愣愣地看著時落。
時落抬了抬下巴,吩咐肖母,“過去坐著。”
一個指令一個動作,肖母直點頭,抱著孩子跑過去,坐在門前的椅子上。
今日天好,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讓人覺得冬日似乎也不怎麼難過。
時落跟過去。
孩子睜著一雙大眼,定定看著時落,見時落走近,他笑了一下,朝時落伸出手。
孩子不懂,他隻覺得時落身上的味道好聞。
他想親近。
肖家人已經記不得多久沒見著孩子的笑了,小芳死死捂著嘴巴,哭都不敢哭出聲,生怕再驚著孩子。
這神奇的一幕不僅震驚了肖家人,也讓外頭看熱鬨的倒抽一口氣。
時落眼中沒有旁人,她抬手,在孩子的頭上拂過。
孩子伸出手,想抓住時落的手,嘴裡還喊了一句,“姐姐。”
聲音沙啞。
時落跟孩子點了點頭,而後望向被陽光襯的格外昏暗的堂屋,說了句,“你該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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