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落讓這陰魂受儘了烈火焚燒之苦,隨即又是一輪冰寒冷凍之苦。
而後她再往陰魂身上拍了張定身符,之後便是法印。
一層層的禁錮讓陰魂不得寸進後,她嘴裡叫罵著不堪入耳的話。
時落卻似沒聽到一般,動作不停。
她掏出自己包袱裡還從沒用過的八卦鏡,朝陰魂照去,嘴裡念了句鎖鏡咒。
陰魂發出淒厲的慘叫,隨即被收進了八卦鏡當中。
“你會在這八卦鏡裡受儘十八層地獄之苦。”時落怒火很快被收斂,事情已然發生,再生氣也無用處,隻是這陰魂不將自己的子孫後輩當人看,她甚至都不配為鬼。
時落會讓她後悔做鬼。
“最後你會魂飛魄散。”時落又在八卦鏡上貼了兩道符,“你既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那你也彆有下輩子了。”
收了這麼多年的鬼,時落少有讓鬼魂飛魄散的時候,今日這鬼觸及了她的底線。
時落沒給薛城開天眼,薛城沒看到屋裡一幕,隻是在時落說完話之後,他明顯覺出屋裡多了一些溫度。
雖然冬日背陰之處多是陰冷的,可這夏家的堂屋,哪怕放了兩個爐子,還有取暖器,都讓人生出一股鑽到骨子裡的冷。
時落將八卦鏡收起來,跟薛城一起往外走。
“大師,我那兒子跟兩個孫子沒事吧?”梅子婆婆問,“還有我孫女也沒事吧?”
“沒事。”
等了片刻,沒聽到梅子婆婆再開口,她奇怪地問:“你不問問你的外孫跟外孫女婿?還有那個車禍的孩子?那孩子今年似乎還在上幼兒園?”
本應該上小學的年紀,卻因車禍休學一年多了,今年又重新回了學校。
梅子婆婆愣了一下。
她似乎也沒考慮到兩個女兒家的後輩。
在她的想法裡,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那幾個孩子都不姓夏,不算是她後輩。
時落提及,她才決出尷尬,後知後覺地問了一句,“他們都沒事吧?”
“有事又能如何?”時落頓時沒了問下去的欲望。
薛城也滿心怒火,他為梅子公婆那兩個女兒不值,也為這一家子感到悲哀,薛城說:“時小姐,我們回去吧。”
時落點頭。
兩人離開。
“那個,你們不收錢嗎?”梅子婆婆跟上幾步,她問。
“你有錢?還不是要用我的錢?我不會給錢的。”梅子公公坐在輪椅上,含糊地說。
梅子婆婆捏著口袋,“我有的,上回大丫頭給了我兩百塊。”
“不收。”
時落頭也不回地離開。
薛城看著院子裡孤單落寞的老兩口,說道:“這人還是得做善事,否則像你們這樣的,活的再久又有什麼意思?”
到他們這把年紀了,活著也僅僅就是喘氣吃飯了。
不等梅子公婆反應,薛城大步追上時落。
這回跟時落來的隻有薛城。
張嘉在任家陪著任奎。
基因庫那邊始終沒有打電話過來,張嘉也打過去問了,對方回說對比需要時間,哪怕現在都是電腦對比,不過最後還是需要人工核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