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高華忠吃喝嫖賭樣樣都沾。
不光如此,還偷人東西。
當年監控還沒有如今這麼普及,他屢屢得手。
“我偷的最多的就是煙酒了,好的我拿去賣,孬點的我就留著自己抽,自己喝。”高華忠將自己還能記著的事都說了。
“被抓之後記得跟警察申請檢查一下身體。”時落提醒他,“還有你的妻子孩子。”
她不是為高華忠著想,時落是為了減輕警察的負擔。
畢竟這病若是傳染開了,也會平白多了許多麻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高華忠驚慌地問。
高華忠心裡也隱隱有猜測,他身體不適自己知道。
“活該。”李成唾棄他。
時落三人走的時候,李成控製高華忠,李家父母將時落送到村口,看著他們上車,一路上不停鞠躬道謝,車子離開,老兩口還站在路口看著。
張恩彤灼灼地看著時落,“大師,原來你平時都是為大家伸張正義的。”
“沒你想的那般高尚。”
“大師,你彆謙虛,我就是知道。”
張恩彤又側著身子往後看,李家老兩口已經成了兩個小黑點,還是沒走。
“這樣真好。”李偉身上的汙點被洗清了,他在底下也能瞑目了,李偉父母跟大哥以後也不會像以前那樣意難平了。
“看到他們,我突然就覺得之前的自己挺矯情的。”張恩彤隔著貓包看可樂,“這大好的日子,我還不想活,真的是不該,而且我要是真的死了,那就是親者痛仇者快,這是最不劃算的。”
這一刻,張恩彤是真的想開了。
時落看著張恩彤的麵相變了,心眼開闊,以後的路自然好走。
“這貓的腿以後可能會有缺陷。”張恩彤下車前,時落提醒她。
畢竟傷了這麼長時間,錯過了最佳治療時間。
張恩彤溫柔地看著可樂,“沒事,不管可樂成了什麼樣,我都陪著它,以後我肯定好好照顧它。”
“如此便好。”
“大師,再見。”張恩彤跟時落道彆。
她與李家父母一樣,站在路邊,看著車子,直到車影再也不見。
等回到任家,薛城下車前注意到車後座角落裡有個塑料袋。
他打開袋子,發現裡麵有三捆現金,裡麵還有一張便簽紙,便簽紙上是張恩彤寫的話,上麵隻有兩句話。
大師,千言萬語隻有一句話,遇到你是我的幸運。
“時小姐,這錢怎麼辦?”薛城問。
“拿上。”
等進了任家,時落將這三萬塊放在任家的吃飯桌上。
而後又往任父身邊推了推。
“這是我們幾人這些天的飯錢。”
任父忙起身,連連推辭,“這錢我們不能要,你們幫我們家這麼大忙,我跟小奎真的很感激,怎麼還能要你們的錢?”
“大師,我知道你想幫我們,但是這錢我們真的不能要。”任奎也拒絕,說到這裡,他滿心內疚,“我爸說了,實在不行就先把房子賣了,把欠的錢還了。”
這還是任父提議的,是任二嬸的話給了任父提醒。
他們欠的錢都是跟親戚朋友借的,人家借錢給他們是心善,他們的錢也是辛苦掙來的,不能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