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奎變成木偶這事在村裡肯定是瞞不住的。
起初任父還擔心會給時落惹來麻煩。
畢竟時落本事大,短短十來天,名聲就傳出去了,後來外地人都趕過來找時落幫忙。
不過按時落說的,他們父子兩要在村裡住,能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輩子。
時落幫了任家父子,就不會讓他們有後顧之憂。
既然時落說了,任家父子就放心了。
村民一直注意任家的事。
尤其這幾天,任家一直緊緊關著門,村民就猜測任奎可能是不好了,可又沒聽到任父的哭聲,村民更好奇了,他們抓耳撓腮的想打探。
不過時落在,他們不敢得罪,更不敢敲門,隻能趴在任家大門上聽聽。
這一天,任家的門總算是開了。
聞風而來的村民都快將任家門擠破了。
他們私下裡都議論好幾天了。
覺得這事實在蹊蹺。
一些好奇心重的村民一天都要往任家門口跑好幾趟。
任家開門的時候,他們最先知道,這幾人一嚷嚷,整個村西的村民就都知道了。
他們當中許多人都想好了要怎麼安慰任父。
村西的百姓都知道任家父母對這孩子多看重。
“任老頭,你家奎子咋樣了?好沒好啊?”一個胖老頭擠上前,他伸著腦袋就往任家院子裡看,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
任父知道這胖老頭最碎嘴,也是個大喇叭。
不跟他說清楚,這胖老頭能蹲半夜頓他家門口打探。
時落走在任父身後。
她隨意掃了說話的胖老頭一眼,隨即眉頭皺了皺。
薛城跟張嘉一左一右站在時落身邊,薛城察覺到時落的不對,他低聲問時落,“時小姐,這人有問題?”
“有。”時落說:“都說流言能害死人,他曾是流言傳播著,有一對母女因他而死。”
“時小姐,我看這老頭眼睛渾濁,滿臉的不懷好意。”張嘉也學著時落一樣觀察人。
就連薛城都不由跟著端看老頭的麵相。
不過他可能沒天分,看了一會兒,也隻覺得這胖老頭不順眼,卻也說不上來為什麼。
“任老頭,你倒是說話啊。”時落方才說話不高不低,外頭的村民沒聽見,任父卻聽得清楚。
他不掩飾自己的厭煩,“我家小奎什麼樣,管你什麼事?”
“哎,我說任老頭,我們大家夥兒這也不是關心你們?”胖老頭雙手揣在袖子裡,吸了吸鼻子,“你家小奎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他要是沒了,我們也心疼啊。”
這胖老頭是村裡有名的賴子,因為年輕的時候頭上長了癩子,村民又叫他癩子,年輕的時候村民叫他小癩子,等老了,又叫他老癩子。
這癩子家裡窮,爹媽死的早,二十歲上下就成了孤兒,他不學好,跟這人混,到了快三十了還沒娶老婆。
一般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
癩子就破罐子破摔,越發不學好。
除了跟人瞎混,沒事就整天說人是非。
從他口中傳出來的,有的是事實,也有的是他在搬弄是非。
他搬弄是非時,常被人揪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