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旬,我在。”時落靠著他說。
明旬努力掀了掀眼皮,試圖朝時落笑一下。
“省點力氣。”時落安撫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明旬總算是笑了出來。
靈力耗儘,時落仍舊握著明旬的手腕,她的手被血染紅,手背上幾處已經乾涸,她手指動彈時能感覺到皮膚有些緊。
時落盯著手上的血看。
明旬腦中的聲音還在說話。
“你我這般爭執不下,終究我會贏,不過我心善,可以退一步,這具身體我們共同使用,如何?”
回應他的仍舊是一陣沉默。
從這聲音方才出現時,明旬便沒將它當回事。
不管它說的多凶狠,明旬知道它這是色厲內荏。
他自是不會被嚇住的。
“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東西覺得自己說話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它越發氣惱。
它再次冷笑,“既如此,那我們就各憑本事。”
在時落出現前,它對明旬這具身體是誌在必得的,它還想著要融合了明旬的意識,畢竟明旬意識強大,隻最好的養料,它從來看不上軟弱的人類。
可明旬跟時落卻一次次出乎它的預料。
它有以前的輕蔑到了如今的沒底氣。
它恨極,卻又無能為力。
“你給我等著。”留下這句話,那東西再次攻擊明旬。
明旬看向時落,他用力攥著時落的手,“落落,我可能要睡一段時間,待我再次醒來,就不會再有後顧之憂。”
時落明白他的意思,她再次靠近明旬,“放心,我會帶你去一個玄武之氣濃鬱之處,我等你醒來。”
“好。”
明旬睡了過去。
腕子上的傷口血流的速度越發緩慢。
時落又給明旬喂了一粒生血丹。
“師父,我想帶明旬先走。”清秋將明旬的手腕重新包紮好,時落直接打橫抱起他,對老頭說。
“好,我跟你一道走。”
張嘉他們上前,想幫時落。
時落搖頭。“我自己來就成。”
唐強送他們上車,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回是真的多虧了時落跟明旬。
唐強覺得什麼感謝的話都顯得單薄。
尤其明旬現在昏迷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
“時大師,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儘管跟我說。”唐強說。
“好。”
明家的車離開。
“時小姐,我們是直接回上京,還是去彆處?”曲愛國開車,時落跟明旬坐在後頭,他低聲問。
“師父,玄武之氣濃鬱的地方有幾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