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家主咬咬牙,在紙上寫了一個‘江’字。
時落收回視線,問他,“求財?”
施家主盯著時落看,可他從時落臉上看不出絲毫異樣,他隻好點頭。
時落隻給了他四個字,“財富半空。”
“大師,這,這什麼意思?”
時落不喜他,不願意跟他細細解釋。
老爺子皺眉,“施權,你不是笨人,大師的意思你回頭好好想想。”
施家主臉色頓時難看。
“大師,就,就沒有辦法讓我們的生意好點?大師您會看風水,我聽說賀家就是因為大師的緣故,現在生意越做越好,短短兩個月不到,賀家已經翻身了。”
他知道這當中也有明旬的出手相助。
施家主更覺得不甘心。
都是曾與明家交好的,且施家對明老爺子還有救命之恩,可時落跟明旬偏偏都幫賀家,對他施家卻避而不見。
“你恨明旬?”時落抬眼看他。
“不,不恨。”施家主忙搖頭。
可他忘了時落的本事。
時落若是願意,能看清他心底最隱秘,最不堪的想法。
“心比天高,命比紙薄說的便是你們這種人。”時落看也不看施家主漲的紫紅的臉,說道:“沒有生財的本事,更沒有守財的能耐,我方才說的財富半空是明旬還願意相助你們的情況下,若明旬知曉今日之事,他不會再管你施家的事,你們家將會財富全空。”
屋裡明明有暖氣,施家主卻覺得渾身冰冷,他茫然地看著時落,又求救地看向明老爺子,他想讓明老爺子替他求情。
縱使施家過世的老爺子救過他一命,可在明老爺子心裡明旬最重,明旬幫了施家多少回,雖然有些惡趣味,卻也是實實在在讓施家還站在上京這片土地上,施家非但不感激,反倒是恨上了明旬。
果然是不值得一幫。
“當年你們與明家劃清界限時,我已經給了你們選擇,錢還是合作夥伴,你們選的是錢,我記得當時我給了你們足足兩個億。”
要麼說施家如今沒有聰明人。
在金錢跟合作夥伴之間,施家主選了金錢。
“老爺子,當年是我蠢,我該打,但是我們真的走投無路了,老爺子,看在我祖父的份上,您再幫我們一回。”施家主再次搬出了救命之恩。
“你從未夢見過那位施家老爺子。”時落不願再聽他忽悠。
她方才聽到了施家主的話。
“且你與施家並無血緣關係。”若施家老爺子救過明老爺子,可眼前這人身上卻沒有任何與明家有關的功德。
明老爺子坐直了身體,他眼睛刷的一下亮了起來。
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越老性子越像小孩,老爺子如今除了釣魚,最喜歡的就是聽時落將自己的各種見聞。
施家這秘聞可是連明老爺子都不知道的。
“怎麼沒關係?”施家主太慌亂,他起身太快,腿碰上茶幾,都顧不得疼,一個勁兒辯駁,“我是祖父親孫子,你彆仗著自己是大師,就胡言亂語。”
“我從來不胡言亂語。”時落強調。
老爺子也附和,“對,小落落說的都是實話。”
“怪不得我說你跟施家老爺子一點都不像,原來你壓根不是老爺子的後代。”想到這裡,明老爺子鬆口氣。
這樣,他心裡對過世的施老爺子愧疚能少點。
“你們這是汙蔑!我可以告你們的。”施家主氣的脖子上青筋都蹦了出來。
明老爺子不悅地拍了拍沙發扶手,“是不是,去醫院驗一下就知道了。”
“你要是有空,我們現在就去。”明家有醫院,去了也方便,“我保證結果會最短時間內出來。”
老爺子從不懷疑時落的話。
施家主卻不敢了。
他確是不知道自己身份,可時落說的那樣肯定,他不敢賭。
“看著我。”時落突然出聲。
施家主抬頭,愣愣看向時落。
時落望進他的眼底。
須臾,她打了個響指。
施家主醒神,他驚恐地看向時落。
二話不說,拔腿往外走。
剛才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的思想不由他自己控製,他知道自己想什麼時落都知道。
這時大師太可怕。
任何人在他麵前恐怕都是無所遁形的。
老爺子看著施家主匆忙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時落對彆人家的密辛不感興趣,她與明老爺子說了幾句,而後起身,去了後頭的廚房,準備給明旬送飯。
老爺子卻想知道內情,等時落離開後,他撥了幾通電話。
半個月後,老爺子總算拚湊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施權的父親並不是施老爺子的親生子,而是他撿的孩子,為了讓這孩子活的自在,施老爺子夫婦便沒跟人說過,這事隻有施老爺子夫婦跟當時的保姆知道。
後來施老夫人又生了一兒一女,不過兒子出生就夭折了。
老夫人臨終前一直叮囑施權的父親,要他好好照顧妹妹。
開始施老爺子夫婦為了養子著想,沒說出真相,等到了後來,他們為了女兒著想,更不能說出真相。
施權的父親卻在施家夫婦都去世後與妹妹鬨了矛盾,後來妹妹一氣之下遠嫁,再沒回過上京。
這些事都是老爺子從那位保姆的後人口中打探來的。
得知真相,老爺子氣的連罵施家養子白眼狼。
他又派人去尋施家女兒。
老爺子這邊事情有了進展,明旬那邊也給時落帶了消息。
是關於小潔的。
既然落落相助,明旬也願意做點舉手之勞的事。
他將此事交給吳茂。
吳茂做事講究效率,他直接給小潔安排了律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