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明旬出賣的是自己的身體,他出賣的是靈魂罷了。
要不然以明旬的身份地位,怎麼著都會找一個與他匹配的小姐。
這回輪到明旬不悅地凝眉。
是他一直在追著落落的腳步。
落落值得最好的。
不過鮑向春已經鑽進了死胡同,與他講道理不通,就要用事實打他的臉才會讓他不甘憤怒。
“你以為你的合作方為何會果斷與你的公司斷了後續合作?”鮑向春不是在意自己的公司嗎?
那就給他來一個釜底抽薪。
“是你?”鮑向春恍然,他心口堵得慌。
那是他們公司最大的合作方。
若對方斷了與他的後續合作,那他的公司將很快陷入危機。
他雖是J市首富,可跟明家對抗,那無異於是螞蟻撼樹。
鮑向春很清楚,即使不用時落將他偷來的運氣取走,明旬隻要出手,他照樣會破產。
“明總,你這是公報私仇!”
明旬好奇了,“我與你有何私仇?”
鮑向春的公司在明旬眼裡不值一提。
他在J市也算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今天一個兩個都不將他放在眼裡。
鮑向春越發不甘,他看向明旬,心裡暗想,若是將明旬的運氣給他該多好。
心裡的野望跟野火燎原似的無止境。
鮑向春的目光太明目張膽。
時落甩出去一道符。
“你當真是死性不改!”時落眼中厲色閃過。
鮑向春想躲,可符籙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直奔鮑向春而去。
符籙才碰到他,鮑向春渾身便跟針刺似的疼。
他忍不住痛叫。
時落的心情也影響到小藤蔓跟小黃了。
小藤蔓在時落的腕間躁動,它直接飛了出來。
跟在符籙後,往鮑向春而去。
原本在繞在時落腕間正好的小藤蔓在半空中拉長,而後如綠色靈蛇一般,繞過鮑向春的脖頸,再收緊。
鮑向春臉色泛紅,到發紫,他呼吸不暢,伸手,想扯開脖子上的綠色藤蔓。
隻是他早沒了力氣,連小藤蔓一片葉子都沒扯掉,便沒了力氣,手無力地垂了下來,整個身體也軟倒在地。
“彆讓他死了。”時落對小藤蔓說。
死了是便宜他了。
小藤蔓聽了時落的話,在鮑向春還剩下一口氣時,才收回力道。
等小藤蔓都飛了回來,小黃才艱難地自時落的口袋裡爬出來。
眼看小黃也要過去,時落抓著它的兩隻小腿,“你要去了,臟了身體,我可沒衣服給你換了。”
時落的另一手抓住要往她身上撲的小藤蔓,往小藤蔓身上貼了一道清潔符。
而後才讓小藤蔓回到她的腕間。
小黃在時落手心裡蹦躂,它也想幫時落出氣。
時落安撫地點了點它的腦袋,“下回換你幫我。”
小黃這才滿意地點著小腦袋。
在爬回時落的口袋錢,它還轉向地上的鮑向春,抬起小胳膊,一陣指指點點。
若它能開口,恐怕就會罵出聲來。
時落直接將小黃裝進口袋。
徐大強跟中年道士目不轉睛地看著方才那一幕,他們絕望又慶幸。
絕望的是,時落的寶貝似乎很多,他們恐怕沒法從她手裡逃脫了,慶幸的是,他們早早服了軟。
當然,中年道士的慶幸更多些。
鮑向春大口喘著氣,身體已經由針刺般的疼痛變成了火燒般的疼痛,他甚至能聞到自己身上皮膚燒焦的味道。
徐大強看著鮑向春身體不停抽搐,也感同身受一樣地抖了抖。
他覺得剛才明旬跟張嘉對他手下留情了。
“彆打明旬的主意。”等教訓完了,時落才提醒鮑向春,“想都不能想。”
每每被時落護著,明旬心裡都極為熨帖。
他勾了勾時落的手心,眼中笑意正濃。
鮑向春垂著眼,不讓人看到他眼底快要藏不住的嫉恨。
身體越疼,他就越恨。
他不敢恨時落,他恨明旬。
憑什麼明旬將死之際能被人救下,還能讓一個這麼厲害的天師為他死心塌地。
張嘉聽懂了時落的話。
“我靠,你還想偷我們明總的運氣?”張嘉覺得鮑向春的腦子是不是被雷劈過,他還真敢想,“你的膽子可真夠肥的啊!”
時落走向鮑向春。
“你出賣了自己的魂魄?”時落問他。
鮑向春不說話。
張嘉也好奇,他湊了過去。
他肉眼當然看不出異樣。
“時小姐,我看他很正常啊?”雖然性格扭曲,但是鮑向春應該還是有三魂七魄的。
“是正常。”時落說,“我猜他出賣的是死後的魂魄。”
鮑向春睜大了眼,看向時落。
顯然,時落猜對了。
“你雖命中無財,可你的命強過運,使得自己的運不得不去扶自己的命。則人身七魄之天魄地魄人魄必得相生合。你身強命旺,根基必深而厚,若用你的魂魄來修煉,必然是事半功倍。”
那道士自然不會跟他說這些。
當時鮑向春覺得有口吃的就是大幸了。
彆說出賣他的魂魄了,就是出賣他的前世今生他都願意。
“你恐怕不知,若你修道,必有所成。”時落一句話又讓鮑向春大驚失色。
“當真?”鮑向春問。
他有了錢之後也曾想過要是長壽就好了。
修道之人必普通人要活得久。
“你沒機會再修煉,我也不會讓你有機會修煉。”鮑向春心思不純,雖有所成,卻不會大成。